其神:他是剑修,对付他,陈衣都无需解封修为。
“大人手下留情,我立马滚!”
蛮灵毫不犹豫,拔腿就逃,一口气逃出千里,他累倒在一条小溪边,脸上残留着怎么也挥之不去的惶恐惊惧。
陈衣眺望天边,怔怔出神:“修行一道,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既如此,修士化凡,化的究竟是什么…”
…
当第一场冬雪,飘零姑苏,银装素裹,年关在即。
除夕夜。
锣鼓喧天,烟花齐放,赵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赵景忠给赵府上下都发了赏钱,奴仆也有,还请了戏班子搭台唱戏,热闹非凡,陈府冷冷清清的,门可罗雀。
陈衣触景生情,给了东云月一耳光,她没啥感触。
修士从不过年。
第二年冬,雪比去年更大了,赵景忠亲自登门,邀请陈衣共赏花火,陈衣婉拒,到底不姓赵,融入不进赵家。
第三年冬,姑苏城没有下雪。
东云月做了一大桌子菜,因为去年陈衣说想过年,她惦记了三百六十五天,这是陈衣穿越后第一次吃年夜饭。
饭桌上。
陈衣给东云月夹了一根青菜,忽然开口:
“把御兽环摘了吧。”
东云月抬起头,雪颈上的银铃叮当作响。
她没说话。
“你不想要自由了?”
陈衣手伸向御兽环,可还未等他触碰到,东云月皱着眉,微微往后退了一步,银铃摇晃,再次发出清脆响动。
她不想摘下项圈?
东云月眼中的抵触情绪,浓郁的不用眼睛看,都能感觉出来:“把手缩回去,不然我剁了它,我没开玩笑。”
森然的寒意,逐渐弥漫,房间内的空气,凝结成霜。
陈衣疑惑:上次东云月顶撞自己还是两年前,他开玩笑说要暗中掌控神羽朝,东云月半嗔半怨地啐了她一嘴。
可也只是啐而已。
涉及到她的毕生心血,她都不曾将自己如何,足下自己只是想替她卸去身上枷锁,她居然威胁要剁自己的手?
不会被调傻了吧?
陈衣轻眯着剑眸,发动御兽环,逼东云月噤声,旋即一把抓住项圈另一端的银链,朝自己的座位,猛地一拽。
一个趔趄,东云月顺势趴跪在陈衣脚边,陈衣捏起她冰肌玉骨般的下巴:“我再问你一遍,你要不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