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失败,陈衣觉察端倪。
《无上玉皇心印妙经·残卷》根本就是太上忘情的进阶版本,可他自身修的是极情道,故而两者相吸又相斥。
就像两个师出同源,共承一脉的修士,因为理念不合而分道扬镳,最终彼此背道而驰,形成对立的两个极端。
简而言之。
倘若他执意修炼《无上玉皇心印妙经·残卷》,便是在否定自己的《太上真解》,否定自己一直坚持的道路。
“所以。”
“祂不远万里为我夺法的背后,究竟有何深意?”
陈衣百思不得其解:
“罢了。”
“等抽空亲自去十万大山走上一遭,当面问问那观主吧…总感觉我与太上一脉之间,有些不为人知的渊源。”
继续修炼。
虽无法直接修炼《无上玉皇心印妙经·残卷》,但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完善《太上真解》,还是不打紧的。
…
一夜无话。
翌日。
金銮殿上,女皇帝凤袍冕旒,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伴随殿前公公尖锐低沉的公鸭嗓响起,一名身着仙鹤服,手持玉笏板的官员,走出队列,向东云月一拜,呼:
“启奏陛下,臣有本奏。”
女皇帝微微调整坐姿,但仪态依然慵懒,一贯如此:
“说。”
官员道:“臣派往西北之地的探子,昨夜截获一封密信,信上写道,无为寺方欲结盟日月神教,合纵攻城。”
音才落,又有一名官员站出道:“启奏陛下,臣也收到线报,西北无为寺方,近日频频有闭关僧众被唤醒…”
“臣斗胆揣测,葬佛高原恐生变故,请陛下定夺!”
女皇帝皱眉:“连号称金刚不坏的佛主金身都被人破了,这帮秃驴还不老实?真不怕上皇再给他们来一剑?”
闻言。
鹤服官员忽然眼前一亮:“陛下,昨日太安城中,有位大能与清风观观主隔空斗法,可是上皇陛下的手笔?”
“嗯,怎么?”
“天助我也!”
东云月不解地俯视着他。
官员解释道:“陛下,既然上皇陛下能压清风观主一头,证明战力非凡,可以请他坐镇西北,威慑群佛呀!”
清风观主与东云女帝,是天下修士公认的并列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