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必输的局…
并甘之如饴。
要么是她疯了,要么是整个世界都疯了。
半晌。
左紫凝长长吁出一口气,有气无力开口:
“需要臣怎么做?”
终归还是放弃了,或者说,想通了:她只是臣,东云月才是君,尽人事,听天命,才是为人臣子该行的本份。
直谏可以,不能一意孤行,固执己见。
高居云端百年而巍然不动,足以证明东云月非等闲之辈,既然她都坚定不移地选择对方了,那自己追随便好。
反正就算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
“什么都不要做,你呢,就像以前一样吃好喝好…”
女皇帝合上军报,绕过将军案,脆生生站到左紫凝跟前,忽俯下身,撩开她两鬓青丝,眼波流转,笑靥如花:
“乖~”
…
五年后。
太安城,上阳宫。
当初淹没琼楼玉宇的紫霄雷海,如今已十不存一,院内,断壁残垣,七零八落,到处都是被雷霆砸陷的坑洞。
陈衣盘坐废墟中。
上半身不着片缕,背部爬满纵横交错的翳痕,胸口的海浪印记下侧,一道雷电状隶文忽明忽灭,闪烁着流光。
“轰隆!”
九天上,余下为数不多的紫霄雷,犹如临死反扑的囚笼困兽,抽干最后一丝本源砸落,势要拉着他同归于尽。
陈衣缓缓开法目,徒手一抓。
“滋!”
大腿粗壮的紫霄雷顷刻蜷缩,化作一缕宛如紫蛇般的细小电弧,游曳在其指尖,几个呼吸,其身再不见伤迹。
微弱雷光,令百里外的内海五尊心脏猛然一紧,抬头望:他们终于知道这些年,对方瞒着天下人,干了什么…
执掌天雷!
“疯子,疯子,这个疯子…”
“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此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本座活了近千年,从未听闻世间有能执掌天雷的法门,天地之力怎会受人间生灵所驱使?太匪夷所思了!”
“他朝我们看过来了,我糙,他想干嘛?”
似感知到有念头在窥探自己,陈衣平静如古井的眼底开始泛动涟漪,接着,像起了连锁反应一般,迅速沸腾。
一抹至高无上的意志弥漫。
那是一种权威,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