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施主,凡事不要说得那般绝对。”
话很难听,敖烈却不见怒色,继续平静开口:“苟活也是活,蹲下,不代表跪下,或许只是为了蓄力一击。”
“呵。”
陈衣不置可否:“像你们这样蹲下,永远没有机会跃起,不过是苍天之下的苟且,无边黑暗中的阴影罢了。”
“是非对错,时间自然会证明一切。”
敖烈不再争辩:“倒是陈施主你,天姿异禀,卓尔不凡,不该早早逝去,当年本座亦是惜才,故饶你一命。”
“我杀了你们那么多族人,你还拉我入伙?”
陈衣顾左右而言他,并不急着表态。
“族人?”
敖烈语出惊人:
“他们也配?”
陈衣心一重跳。
隐约察觉自己距灵山之变的真相更近一步,追问道:
“什么意思?”
“施主可知,这灵山诸佛为何神圣?”
“为何?”
“那是因为他们,斩去了自身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