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钢琴,他可能是想像自己那个天才钢琴家的父亲一样,可是他不行。
他练了那么多年,甚至可以说是废寝忘食的疯魔程度,可是钢琴老师怎么说呢,说他努力有余,天赋不足。
孔麒的水平,放在普通人里面,算是顶顶的好,挑不出毛。
但若是说到专业,音乐这件事是真的需要天分的,老话怎么说,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和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但是有时候,那百分之一可比百分之九十九重要多了。
他不知道孔麒待在父母身边的时候到底是如何惊才绝艳,可是现在,孔延敢说,他那百分之一的天赋已经消失了。
孔麒这次在一个相当重要的国际钢琴赛事中只拿到了第三名,爷爷很生气,让他回家修养,并禁止他参加另外一个在南半球举办的比赛。
今天就是比赛的日子,爷爷带他回国了,说是散心,可是大家都说,老爷子这是失望了,丢不起那个脸,干脆就不让他弹钢琴了。
孔家向来只认第一,当年,孔家那个天才钢琴家,孔麒的父亲,也从来都是第一。
老爷子把孔麒当成宝贝疙瘩,其中肯定存了些将小孙子当成三儿子补偿的心思,可是他并不如自己的父亲这样优秀,所以老爷子生气了。
孔延脑中正胡思乱想着,一会儿想一想老爷子,一会儿想一想孔麒。
所以那撞破玻璃的脆响撞进他脑子里的时候,把他吓了一跳,他回头望去,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样大的动静,自然也吸引了车中人的注意,老爷子和司机都朝窗子破碎的方向看过去,就连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孔麒也被惊动了,转头看去。
保姆知道他们家先生带回一个倔强的病弱姑娘,这姑娘是个药罐子,要吃很苦很苦的药,这药熬着她都觉得苦。
昨天晚上,那两个人就在房间闹了一通,砸碎了一个碗,保姆知道他们家先生的脾气,看这模样,特别有先见之明,提前熬好了一份备着。
结果不出她所料,孔先生下楼的时候果然跟她说,再熬一份上去。
周嫂应声,手脚麻利的又端了一碗药,心想先生要出门了,她可得好好劝劝那个姑娘,闹别扭不要紧,可身体是自己的,那么单薄的身子,该吃药还得吃药。
结果她刚推开门,一句“小姐”都没说出口,就听见了玻璃被打破的声音,那个身体单薄的漂亮姑娘倒在阳台边,身体一阵一阵的抽搐,原本苍白的皮肤浮现恐怖的青色,一副已经喘不过来气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