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儿子打成这样,气自己儿子不争气,又在外面丢了脸。
崔雅兰坐在那里,慢慢停止了哭泣,但马上,她就开始担忧——
“爸没打电话来吗,小延被孔麒打成这样,连句道歉都没有吗?”
这话又正好扎在了孔伟堂的心窝子上,他冷笑一声,道:“道歉?他不来兴师问罪就不错了。”
崔雅兰恨恨咬唇:“凭什么呀,怎么能这么偏心呢。”
对,就是偏心。
孔伟堂也觉得父亲偏心,他的父亲现在更喜欢小孙子,从前更喜欢三弟。
他长这么大,从来都没忤逆过父亲的意思,父亲让他读书他就读书,让他娶谁他就娶谁,崔雅兰当初就是老爷子给安排的亲事呢。
可是,到了三弟孔燕堂这里,一切就全都不一样了,父亲让他读书,他就非跑去弹钢琴,让他娶门当户对的富家小姐,他却偏要娶一个穷人家来的哑巴女人。
多荒唐啊!
孔燕堂因为婚事的问题在家中与孔胜德整日吵架,那时候的他夹在中间当和事老。
他面上担忧,可是心中却在窃喜,因为父亲对小儿子很失望,这样一来,他就是父亲最器重的孩子了。
二妹醉心珠宝设计,早早离家,不问这偌大的家业,三弟带着妻子悄悄离开,公司全权交给他打理,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孔家的顶梁柱。
若没有他,就孔家这些不争气的东西,公司上下早就被拖累得去喝西北风了!
所以,当得知三弟一家被烧死的消息,他下意识就觉得,以后,整个孔氏就全都是他的了。
可是没有,他们生的那个小儿子命大得很,没有被烧死,但却从此下落不明。
伤心欲绝的父亲咬着牙,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小孙子,念叨着自己还没有把手里的家业给他。
孔伟堂觉得这很不公平,孔氏上下这些年全都靠他,所有功劳苦劳全都是他的,凭什么那早早就离家出走的三弟还要凑上来分一杯羹呢?
从那时他就知道,父亲就是偏心的,不管他做得多好、怎么听话都没用。
可他也没傻到像孔燕堂一样去反抗父亲,他反而变得更听话了。
他兢兢业业的在孔氏工作,把自己的儿子也安排在重要的位置,以防那个被找回的小哑巴真的会跑来公司抢他们的东西,他早早就为自己的打算着,利用一切职务之便为自己捞好处。
可那个小哑巴被找回来之后大病一场,痊愈了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