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本能的警惕着,可是这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觉又让他止不住的想放松。
他闭了闭眼,努力收拢了一些理智,只能任由湿热的帕子擦过他的脸、脖颈、胸膛。
他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乔薇薇一点一点擦净他的皮肤,给狰狞的伤口止血涂药。
他的伤很重很重,还中毒了,除了那些已经凝成血痂、或者重新撕裂的伤口,还有皮肤下的黑色淤毒,乔薇薇一开始还因为对陌生又奇怪的身体感到新奇,后来却只剩下了揪心。
就这副模样,她但凡晚到一刻钟,任由那些人把他扔到别的地方不管,他肯定就死定了,活不成了。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才变成这样的?
她快速处理好了对方身体上的所有伤口,甚至还给他把那头沾着血污的长发给洗干净了。
她笨手笨脚的,因为从来都是宋淮青伺候她,她从没这样费心费力的动过手。
乔薇薇觉得平时见宋淮青给她洗长发的时候还挺轻松的,到了她这里,好几次都扯到了男人的头皮,或者牵到他的伤口,她看着都觉得疼。
但她想,这也没办法嘛,她不会呀。
可她都这么努力了,等他醒来,肯定得让他报恩的。
搬走两大盆血色污水,在房间中重新燃上香薰,总算没有那股要命的血腥之气了。
而且因为用了药,他的气息看上去也沉了些,不像刚才,几乎停止。
乔薇薇舒了一口气,把手放在他的心脏上,感觉到了微弱有序的心跳声,觉得他应该不会有断气的危险了。
她对男人说:“我可累死了呀,等你醒来,记得报恩啊,你的恩人叫乔薇薇。”
她“唔”了一声,补充道:“也不用你做什么,以身相许就行了,瞧你这狼狈的模样也不像个有钱的,你要是听话,以后我可以养你。”
说完,自己就乐了。
她转过身,又从瓶子里捏出一颗小药丸,把药丸磨了三分之一的粉末,然后将剩下大半枚收了起来,将药粉藏在指甲里,这才退出房间,下楼去了。
廖春芳一直想着乔薇薇说的话,现在一个时辰已过,她焦灼着,看着病床上的儿子。
儿子先天不足,断腿之后身体更加虚弱,刚才又咳出了一口血来,看得她揪心不已。
廖琦见娘又露出了那种难过的表情,苦笑了一声,握住她的手道:“娘,儿子早就是这副模样了,您怎么还没适应,还皱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