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男人正磕着瓜子、趴在楼梯的栏杆上。
这人叫谢忱风,是宋淮青手下的谋士,这次南疆之行没有深入大漠,在南疆驻扎的地方等来了好消息。
谢忱风与杜兰是多年的老友,同时在宋淮青手下办事的,彼此都熟,杜兰一见他眯眼笑,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干嘛啊,没看见殿下有危险么……那帮瘪犊子是谁?”
谢忱风扫了他一眼,“啧,怎么说也是个大将军,说话能不能文雅一点。”
杜兰:“就你臭毛病多。”
谢忱风也不跟他计较,往他手里塞了把瓜子,嘿嘿的笑:“这可有意思了,临州城原来这样热闹呢。”
杜兰一头雾水。
谢忱风刚才拉了个人打听,把这瓜给吃了个明明白白,见好友露出疑惑的表情,一扬扇子,笑呵呵的说:“说来你可能不信,但这些人说,咱们殿下是青楼花魁养的小白脸。”
杜兰:“?”
再说那些人,围住宋淮青的人,他们是刘家的人。
一听阿青回来了临州城,卧床的刘岳书垂死病中惊坐起,闹着就要跟来。
宋淮青看着两个家仆模样的人抬着一个担架,一个丑男人坐在上面,这男人一条腿包着,走不了路,脸上全都是难看的伤疤,本就破了相,摆出凶神恶煞的表情时,更显扭曲了。
偏偏他这副吓人的模样,张口说话的时候因为缺了好几颗牙,所以漏着风,不但让人怕不起来,还有些滑稽。
刘岳书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子辣眼睛,但是他忍不了,他这些天,白天吃不好,晚上睡不着,做梦都想把那**抓回来剥皮抽骨,喝血吃肉。
还有那个胆大包天的乔薇薇,要是让他抓到她,他必得叫她知道什么叫后悔。
刘岳书日思夜盼,仿佛老天爷都听到了他的祈祷,所以又把这个男人送回了他的眼前。
刘岳书冷笑着,桌子拍得震天响:“带走!给我带走!!”
刘岳书这话一出,围观看热闹的人统统倒吸一口冷气,原本安静的大堂又响起了议论的声音。
还真是那个人啊!
他怎么敢回来的?
刘岳书咬字不怎么清晰的话一出,身后两个壮实的仆人立马上前,要把人给带走。
杜兰原本还饶有兴致的听着谢忱风给他讲花魁和她那个胆大包天的小白脸的故事,看见这终于是绷不住了,大喊一声:“放肆,你们哪来的?”
杜兰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