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地上,谢忱风用眼神询问宋淮青,要把这人带走么?
宋淮青揉了揉自己想得发疼的太阳穴,朝外摆手。
谢忱风就懂了,要带她离开。
直到这时,一直恍恍惚惚的廖春芳才终于鼓起勇气,直视面前的男人:“你……不……太、太子殿下……”
廖春芳的眼睛盈着泪水:“殿下……您……能不能让我再见她一面?”
宋淮青捏着玉戒的力气更大了一些。
他做不到这件事情,他根本不记得这个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否认,说他自己根本不是什么阿青。
每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就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宋淮青睨着她,道:“你见不到她了。”
廖春芳的眼神一点一点黯淡下来。
谢忱风重新走进来,啧啧感慨:“这些老鸨,也不知道平时欺压了多少姑娘,造孽的时候怕是没想到,有一天会踢到个铁板吧。”
他在脑中来回琢磨着这件事情,就觉得那个叫阿青的**实在不简单,这反击太漂亮。
宋淮青对谢忱风道:“孤与你们一起商议过废除**籍的事情,你们的的细则拟出来了么?”
“我希望以后,这种地方可以少一点。”
无端的,他心中出现了一句这样的话。
但他想不起来是谁说的。
谢忱风苦笑:“您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哪还有心思做那些。”
宋淮青抬头。
谢忱风说:“杜兰拿着您的牌子发落了临州城主和刘家人,殿下……您好好睡一觉,咱们明日一早就启程吧。”
宋淮青有些犹豫,他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挂念,不想就这样离开。
但他却不能在这个时候任性,有很多人在京城等他,包括生病的父皇。
他闭了闭眼,只能压下心头的情绪。
*
乔薇薇悠闲的坐在窗边,房间的窗户大开着,漂亮的风景统统都在她眼前。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还吹进几缕舒服的风。
她从小碟子里捏出一块香酥的点心,扔进了嘴里,然后翻了一下手中的话本子。
隔壁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她翻了个白眼。
她给席风开了个方子,这方子确实对他的病有好处,但是这一剂药下去,他的身体便会如万蚁啃噬一般的难受,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如果他能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