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被吵醒之后,他的伤口也开始疼,钻心的疼,疼得他躺在那里不断的嘶嚎。
疼痛让他身上全都是汗水,汗水黏在衣服上,一夜没换的衣服还有干涸的海腥味,现在黏上汗水,加之旁边传来的怪味,这些让人难忍的味道混合着药味钻进他的鼻腔。
冲击人的嗅觉与空荡的胃、难忍的腿伤混合在一起,宋冠杰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死过去。
他的旁边换了人,昨晚躺在旁边的女人头部遭到重击,最终没挺过去,现在他的旁边躺着一个肌肉虬结的高大男人,男人深眼高鼻,与他的肤色不太相同,脸上有刀疤,挺不好惹的模样,他的腹部和小腿都受伤了,是半夜才挣扎着上岸的。
明显,从他的脸色看,他的心情也不怎么好,但似是习惯了这样的伤,所以没有哀叫出声。
宋冠杰聒噪的声音让他开始变得不耐烦了。
可是宋冠杰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见有人走进帐中分发食物,便高声喊道:“医生呢,给我把医生找来,我腿疼!”
女人冷冷的瞥了他一样,并不为所动,只是往他旁边丢了几块饼干。
宋冠杰想也不想的,就把这几片饼干给扔了回去:“我要医生!”
“你安静一点行不行呀!”他的对面,是一个声音清亮的女人,看着像是女学生,挺年轻也挺泼辣的,她的胳膊和后背受了伤,也动不了。
她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当这是你家里开的医院吗,医生一直忙到天亮才离开,人家不需要休息吗?”
宋冠杰扯着脖子嚷嚷:“可他是医生,他走了我怎么办!我生病了,我是病人,他得管我!”
发饼干那女人往里走了一圈,又折了回来,语气也冷淡了许多:“我想你应该搞清楚情况,医生也是遇难者,与所有人一起沦落在这个地方,就算他没亮明自己的身份,没有给别人看病,你也指摘不出什么,他没收你们的钱,救治这里的人也不是他的义务,所以你该适可而止。”
女人说话的时候,帐中安安静静的,有的人目光不善的看向宋冠杰,有的人则闭口不言。
或许这些人中,也有与宋冠杰同样想法的人,但是现在,没人开口。
宋冠杰恶狠狠的瞪着那个女人,很想抬**走人,但是他做不到。
女人离开了,帐中响起了咀嚼的声音,这是早餐,可是宋冠杰刚才已经把早餐扔出去了,被扔的人把食物仔细的收好,显然没打算还给他。
几块破饼干而已,做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