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道士,骂他发癫。
怪不得大夫人去世、大少爷生病之后,这道士就被老爷拒之门外了,这都是有原因的。
他一直冲到外面挂着红色绸花的大堂前,正好有人抱着一直挂着红色绸花的大公鸡要进去。
老总管伸手一拦,中气十足的大喊了一声:“且慢!”
闻言,堂上高坐的宋老爷的二夫人全都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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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宋淮青被老道士指使着去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宋淮青没有颜色艳丽的衣服,老道士挑了半天,总算挑出一件淡蓝色的长衫。
“您这到底是要做什么?”猛咳了那几下,宋淮青此时说话都有些气虚。
徐道长拉着他的手,卷起袖子,露出了里面的手腕,他的手腕上有一条极深的红线,红到像是用笔画在上面的一样,但这不是红笔的印记,是他的命线。
这条命线现在已经极短极短了,不消两年,它就会彻底消失,那个时候,宋淮青这个人也算是油尽灯枯了。
老头儿这时候没那么疯了,他说:“我方才替你看守命灯的时候,发现它比从前烧得更旺了,这说明有贵人来到你身边了!”
宋淮青道:“我可不敢叫你给我卜命了。”
上次这老道士说他有大福大运,日后必是人中龙凤,看看现在。
这老道士要是说他身边来了个贵人,那那人还不现在就要了他的命么?
徐道长很生气的说:“你再听我一回,你严肃点,我没跟你开玩笑,若真是贵人……你也就不必死了。”
宋淮青沉默了几息,声音极轻的说:“我早就做好准备了,如果下一秒就可以报仇,那么叫我现在就**也行的。”
反着他这副模样,多活一秒都是煎熬。
徐道长不高兴他说这种话,他道:“你母亲当初是多乐观开朗的人,怎地生出你这么一个丧气的孩子!你给我振作起来,我早说了,我会帮你,但不到最后,你别轻易放弃自己!”
宋淮青又咳了两声,然后道:“我知道了,你走吧,叫祥顺带我去,别叫老头和那个女人看见你。”
徐道长这才反应过来,一想起那两个人,他忍不住又爆了粗口,骂了两句脏话。
然后,宋淮青走到大门口,喊来了守在院门外的忠心小厮,朝前堂而去。
徐道长望着那被重新关上的大门,重重叹息了一声,转身而去。
他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有转机了……有转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