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却透过头顶变得朦朦胧胧,并不刺眼。
乔薇薇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与她隔了一个薄台子的宋淮青,男生还在睡着,脸上有明显的倦意。
乔薇薇想想自己刚醒来的时候宋淮青对她交代的那些事情,觉得这阵子他肯定没空好好睡觉,她自己倒是睡了好几天,没怎么受罪。
想到这里,她甩甩尾巴,无声潜进池底,自己去找乐子去了。
可这池子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外面的大海有意思,乔薇薇玩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了,又慢慢浮出水面,她撑着自己白皙的胳膊看着男生的睡颜,后背半透明的背鳍动了动,应着晨时温柔的日光,轻轻哼起了歌。
人鱼的歌声缥缈空灵,婉转似仙乐,自带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低低的歌声治愈了人疲倦的精神与紧绷的身体,能够安抚一切饱受折磨的灵魂。
宋淮青浅眠,以往,身旁有别的动静,他早就醒了,可今天,就在要醒来之前,他听见了一阵轻缓的低吟。
那低吟像是情人间的呓语,又像是催人深眠的摇篮曲,让他的呼吸再次变得均匀,甚至面上的倦意都慢慢消退了下去。
一觉醒来,乔薇薇觉得自己的嗓子好了很多,但她还是没有唱很长的时间,待到宋淮青进入深度睡眠,眉宇间终于完全舒展,她便停止了歌唱。
她无聊的在那里用大尾巴拍了一会儿水,然后开始研究自己的鳞片,她要怎么才能变回自己的双腿啊,这样在海里游泳是很痛快,可有时候还是不太方便呢。
乔薇薇自己琢磨了半天,手指扒拉着自己的鳞片,有一片还没长好的鳞片被她手**的扒了一下,直接脱落了下来,乔薇薇疼得冒出了眼泪,也不敢再动了,委屈的沉到水底,把自己给缩成了一团。
宋淮青很久都没睡过那样的好觉了,醒来的之后只觉神清气爽,像是做了一场深度的灵魂按摩。
宋淮青是个“病人”,这一点让他一直以来都对自己的身体情况相当敏感,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先是对自己睡了那么长时间感到惊讶。
随之的就是惊奇,他转头,乔薇薇正蔫哒哒的伸着两条手臂挂在台子上,看上去像一只风干的小咸鱼,一脸失去了梦想的模样,宋淮青挺疑惑,问她:“怎么了?”
乔薇薇哪好意思说自己把自己的鳞片给拔掉了,还被疼哭了呀,她也不说话,就继续在那里蔫哒哒。
宋淮青被她给逗笑了,他看看时间,然后对乔薇薇说:“过来,跟我出趟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