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接近尾声的时候,整个大殿愈发的不知收敛,就连杜安鸣的旁边都多了个美人。
已经醉倒的伏枫站起身,被侍从扶着离开,另一人走下长阶,走向乔薇薇。
乔薇薇旁边的几个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她,乔薇薇却深深看了一眼最前方,然后拎着裙子站了起来。
她一步一步跟着伏枫身边的侍从离开。
皇帝一走,这群人就更加无所顾忌了,杜安鸣不知怎的,脑中始终都是下面那美人临走时遥遥看过来的一眼,索然无味的放开了手中女人。
刚放了手,只见眼前飘过一抹白,定睛一看,是神司放下杯盏,起身离开了。
直到那抹白也消失在殿中,刚才还压抑着的各种私语陡然又放大了不少。
一平时与杜安鸣关系不错的武将凑了上来,拍着心口跟他说:“那两尊大佛总算走了,他们再待一会儿,我就真坐不住了。”
那人龇牙咧嘴的跟杜安鸣说:“将军,你说那神司大人当真一点都不……么?”
杜安鸣喝了杯酒,然后对那人道:“见过圣殿那些人怎么罚犯戒的人么?”
那人好奇:“怎么罚?”
杜安鸣说:“他们前阵子秘密处决了一个与宫中女官有染的圣徒,那人的尸体被拖行到墓园,中途绿色的草地上都染红了。”
“你说血?”
“肉沫。沿途还招了不少虫蚁。”
“嘶……”
“听说是鞭刑,倒刺的钢鞭,能刮到骨头里。”
那人脸都白了,酒也喝不下去了,看着桌子上的肉都觉得难受:“听着比活剐了还难受。”
杜安鸣说:“不过他不是被打死的。”
“那是怎么死的?”
“流血流死的,行刑到一半就死了。”
那人抹了把脸:“那种刑具也太……”
杜安鸣又喝了一口酒:“那是**的刑具。”
“我知道了,”他喃喃,“那人也真是大胆了,如果我被那样的戒条管着,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杜安鸣笑:“这还不过只是一个普通圣徒的责罚,至于咱们这神司,他是天都城的圣子吧?”
“……”
乔薇薇跟着那侍从焚香沐浴,换上一身半透明的纱衣,被领进了点着香的寝宫。
乔薇薇走得不算快也不算慢,她走在月与灯下,看着自己在地上拉出的影子,袅娜娉婷,忍不住的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