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就是一只纸老虎, 没几分真本事,也不知是她过于敏感,还是二人实在合拍, 没多久便缴械投降,尝到一些甜头忍不住想要更多,起先很是配合,渐渐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 颇有些昏天暗地不知今夕是何年, 她气恹恹地推搡着他,
“我不太舒服...”
滚烫的汗珠沿着紧绷的下颌滑下, 零零散散的衣裳亦是湿透, 谢钦随意扯起一件拭了拭沈瑶额头的汗, 嗓音如同裂帛,
“怎么不舒服?”
沈瑶一口气悬在嗓眼, 具体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 闷闷的胀胀的, 透不过气来,杵得难受, 她仿佛是悬在半空的纸鸢,全凭他在撑着, 因身高的差距,往往真在做时,她反而不太能够得着他,毫无借力实在不适。
她亦不敢瞧他,眼神绵绵眼底的水光似银河倾泻,反问他,
“您乏了一日,不歇息吗?”
“不爱惜身子,恐难以为继,是吧?”
“都这么久了,您难道还没好吗?”
一连三问砸得谢钦脑门发黑。
偏生那妖娆的小女人带着笃定愤愤以及委屈。
谢钦终于知道她说得不舒服是什么意思,他已经够收敛了,怕她承受不住不敢进得太满,也不敢过于放纵,如此时辰便长了些,要问他累不累,这一日奔波担心她离开心力交瘁自然是累的,只是男人一旦遇到这种事精力挡都挡不住,满打满算这也是他们俩第二回,谢钦如何肯收。
这里,沈瑶说了不算。
仿佛是看穿他的心思,那小姑娘撅起嘴,“你说过事事依我的。”
谢钦俯身下来哄她,只是声线却不怎么温柔,
“除了这儿,哪儿都可以依你。”
沈瑶小脸一跨,颇有些泫然欲泣。
谢钦心里想,他真是娶了个娇气的姑娘。
沈瑶读懂了他眼神,愤愤不平,“我已经算是姑娘家中比较能干的了,我身子骨也结实,除了我,还有谁能受得了你。”
谢钦眼神专注,笃定道,“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这话打败了沈瑶,她扭扭捏捏地嗯了一声,撒着娇,“那你快些。”
谢钦看了她一眼,沈瑶被他眼风一扫,顿觉无所遁形,偏生是块粘板上的鱼肉,不得不任人宰割,阻挡不了他逡巡的目光,干脆将自己脸一遮,小声嘟囔,“别看了。”双颊绯红,鬓角发丝沾湿了汗黏着紧紧的,反而有些别样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