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无底洞一般。
耕战制度成就了大秦,但又不可避免的将大秦推向了另一个深渊。
而九州说,很显然和大秦的耕战体系有所违背。
若按九州说,大秦一统天下,已经占据了天底下最为富硕的土地和疆域,其他地区皆为蛮荒之地,得不偿失,大秦的耕战体系崩塌也就成了一种必然。
而大九州说能够盛行说白了就是契合了大秦的耕战体系。
跨过隔绝赤县神州的汪洋和高山以后,还有和赤县神州一般富饶的土地等待征服。
大秦南北齐发力,北边是草原荒漠雪山,南边是毒虫瘴气深山老林。
大秦已经正在尝试跨过南北的天然屏障寻找新的大州。
而徐福出海寻仙,或许也并不简单的是出海求仙,探索新的世界或许也是任务中的一环。
眼下大秦一统天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例子。
而始皇帝又本能的察觉到大秦帝国的隐患,亦或者察觉到了商鞅法的隐患。
如果始皇帝是商鞅法坚定不移的支持者,压根就不会有天下一统以后大儒淳于越和法家代表人物李斯的朝堂斗法。
始皇帝自己本身也在不断的取舍当中,否则淳于越根本没有斗法的机会,更不会成为长公子扶苏的老师。
而李斯,能够从这次斗法中获胜,必然不仅仅是单纯的推崇商鞅之法,必然也主导了大秦律法一定的改革。
秦国以法家治国,但法并非一成不变。
律法也是一改再改,商鞅没那个本事制定出只要照本宣科一成不改就能让秦国一统天下的制度。
古往今来,没有任何人能够制定出来。
秦国每一次国君的更换,主政人员的更换,都会导致律法一次一次的补充修订。
甚至很多商君时期制定下来的法律到了现在李斯当政早已经面目全非,奖罚程度也区别甚大。
其不变的是耕战体系和吏治体系。
耕战体系保证了秦国的战争动员力,数量充足基础知识完备的吏员保证了秦国律法的执行和奖罚制度的执行。
而现在,秦国的耕战体系和吏治体系同时出了问题。
一统天下以后,可供征服的土地皆已纳入王土,可是有功之士太多了,等待着立功的人更多。根深蒂固的老成军功世家倒是渴望阶级固化,但是那些新兴的军功贵族明显有更多的渴望。
甚至于涉及底层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