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轻,但是在这荒野里又有何处会有酒?就算有酒他会否敢喝?
经过这么多天的追杀,他已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在晚上,甚至只是一点点的动响,他都会认为可能是敌人来了,待到确认清楚时,他也暗骂自己真够**的。
他清楚的记得被一个樵夫满脸笑意得给自己喝茶时轻巧地送了一柴刀,他的泣血剑却消破了那樵夫的肚皮。
他还记得一个乡野村姑给自己倒糖水时,一不小心地被那村姑特有的细针刺中了,在身子摇摇欲坠时又用泣血剑直接将他结果了。
他更记得一个老实淳朴的采药郎中在给自己伤口上药时,变掌成指差点将他穴道点破,他还是用泣血剑结果了他……
这是一片沼泽地,昨夜下了一整夜雨,淅沥哗啦的,清晨的雨露停驻在嫩绿的树叶上,带有一种别样的生机,然而、这个地方却是处处充满危险。
那一片片一层层的瘴气便是危险之一,瘴气中含有一中剧烈的毒素,虽比不上三大奇毒,却也相差不是甚远,而沼泽地中更是有蛇虫虎豹留下的痕迹,这些猛禽便是危险之一。
而这一大片沼泽地更是挡住了前方的去路,在另外两边却是山崖,这也是危险之一。
而在这沼泽地里更是有一座小木屋静静地搭建在中央,而在去这木屋的路上却没有路,只能横空飞渡过去,沼泽这头距木屋相隔足有二十来丈,谁能一跃二十来丈?
——这当然不可能!
而沼泽本就是一种极难行过去之地,既然没有人能凌空飞渡那么远,那么这其中自然有秘辛!可是既然有秘辛,更有人住,这里当然更是一种危险了。
夜渐离蓬头垢面的站在沼泽的这头,眼神混浊地看着前方沼泽地中央的那座小木屋。脸上沾满了泥浆,然而此时他的鼻息有些急促,喉咙更是猛动个不听,握着泣血剑的手更是有些泛红。
他要到苏州本可以从崖下绕过去,然而他却千辛万苦的爬了上来,现在他的目标正是前方那座小木屋!
他的白衣已经彻底成为酱黄色,有几处更是变成了暗红色——那是新旧血液融合再加上雨露的混合而变成的。
他为什么要到这儿来?又为什么要去那座小木屋?
——他闻到了酒香!闻到了一种超越竹叶青、仙露琼浆、碧罗春的酒香!
夜渐离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酒鬼,逃亡的这些天里他已是滴酒未沾,神情由于高度集中迫于他要用酒来麻痹自己;他受的伤更是需要酒来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