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媛对那位老婆子没有什么同情心,梅莓也道:“她自己一个寡妇拉扯儿子长大,其中她自己受了多少困难她能不知道?
做了婆婆的人,遇到同样不幸变成了寡妇的儿媳却极尽刻薄,说她与刚出生的女儿克夫克父。
她就不曾想,若是以前她与儿子相依为命时旁人说她丈夫的死亡是她克夫,说她儿子克父又当如何?”
梅莓说着直摇头,“一点同理心都没有,回旋镖非得扎到自己身上才疼。”
“可是姐姐你也没对她说这事啊。”
永媛听见梅莓这话,只觉得梅莓先前拿她儿子做筏子还是轻了。
“姐姐你就该这么说的。”
“然后呢?人家就剩自己一个,万一真的听进去了自己直接抹脖子上吊了,这不就是我们的错了么?
她一了百了,我还得费心给自己洗刷名声呢。”
梅莓可不觉得一下给人逼上绝路让人没了活路是最好的选择。
梅莓说了这么多,永媛理解的同时也有另外疑问:“验尸,真的能验出来那人怎么死的么?”
“当时应该可以,不过入土了这么久那就难说了。
可是这验不验得出来又有什么呢?
真到那一步,她儿子的坟都被我找人扒了。这老太婆不管人品多糟糕,对儿子那确实没话说,怎么能容忍旁人打扰她儿子……”
这顿早饭的时间有些久,吃完之后梅莓就带着永媛去城外找姚芸。
这几日梅莓特意叮嘱姚芸不要回城的,一切交给她解决。
如今,一切向好的发展,不论是对梅莓还是对姚芸母女都是非常好的结果了。
“多谢乡君,姚芸万死不辞!”
听永媛绘声绘色地描述了梅莓这些日子做的事情,姚芸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愧疚她自己面对不了,还要麻烦梅莓做出这么多事情来。
“哎呀,好了好了,你多多学习,以后把你所学的用来给我好好办事就好,别死不死的挂在嘴边的。”
梅莓对于一些非常感性的画面有点过敏,傻乐呵的接受了姚芸的好意之后又叮嘱几句好好学习好好干活便带着永媛溜之大吉。
回去的路上梅莓再次路过港口的时候却见有十好几艘大船停在了海港内。
梅莓停下马车仔细观察,这才确认海港这些大船真的是别处开来的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