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子低头亲吻怀里人的样子。
之后他被发现时脸上先是闪过的一抹心虚,转瞬又露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神色。
就,很少见。
谢长谙很明显,他不想隐瞒了,他很想要一个“名分”。
“你好像早就知道了?”
千云作为降将,很多事情还不知道。
“嗯。”
顾北望点头,千云却脸上闪过一抹担忧:“可是,殿下日后终究是要坐那个位子。郡君的……野心堪比太后……”
“所以呢?”
听见千云这话,顾北望也停下来吃东西的动作,看向千云。
千云被对方的目光盯着,神情也是一怔。
“我说的有什么问题么?”
“殿下,并非是在世俗礼法中教养出来的继承人。”
顾北望说话的时候眼神透过虚空好像看见了过去一般,那个冷硬,心中除了复仇再也没有其他想法的少年。
他这半辈子都在为别人而活。
“而我们,也并非是世俗礼法中教养出来的纯臣……”
顾北望长叹一声。
他们顾家,追随谢长谙的理由难道仅仅就是为了昌平太子么?
难道只是为了不让百姓在受苦,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么?
顾北望不敢这么标榜自己,他的父亲亦是如此。
他们也有私仇,亲朋好友的抄家灭族,亲近之人的惨死无一不再提醒他们不能再做一味的臣子了。
千云听着顾北望的话陷入沉思。
是啊,仔细说来他们自己都无法用什么世俗礼法来标榜自己。
他从小全家被灭,活下来的也只有自己,为了报仇他选择跟随魏王,后又选择跟随自己父亲曾经追随者的儿子。
他自己都不是什么世人眼中所谓的好人圣人,他为什么又想着用这些去绑缚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