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天府酒楼。
二楼,靠窗处。
有一身着儒袍的读书人,看着窗外的鹅毛大雪,不由得连连哀叹。
一旁的好友见状,诧异道:“李兄,你平日里素来豁达,今日为何连连叹气?”
那李姓读书人闻言,回答道:“内忧外患,国之将亡,我如何还豁达得起来。”
“也没有这么悲观吧?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
“中山王,定国公,贾阁老,哪个不是顶天立地的人物?”
“再者说了,咱们还有安北伯呢!二十出头的正四品将军!何其少有?”
“每逢乱世,必有人才降世,依我看,安北伯就是老天爷降给我们大乾的人才!”
“有他在,就没有过不去的槛!”
那人如是说道,神色间倒是颇为轻松,言语间更是对李长空有着说不出的崇拜感。
自古以来,文人都看不起武夫。m.bīQikμ.ИěΤ
但李长空不同,人家硬生生教出一个解元兼状元的徒弟!
而且诗才斐然,但凡有人听其作诗,就没有不称赞的。
真要论文学造诣,怕是远在他们之上。
如此人物,又岂是他们能瞧不起的?
久而久之,李长空的名声便越来越好,甚至出现了一批死忠粉。
眼下的范姓读书人,便在此列。
李姓读书人闻言,抿了抿嘴,思虑再三,终究还是道:“范兄,不是我扫你的兴致,实在是有句话,不吐不快!”
“你口中的这位安北伯,恐怕未必有那般大义!”
闻言,范姓读书人立马就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朝廷虽是说解了乾都城之围的是新帝,但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安北伯的贡献?”
“若是没有他提前发现刘景的阴谋,咱们全城人怕是成了那黄泉路上的孤魂野鬼!”
“你现在说出这等话,岂不是忘恩负义?”
“我范仲羞于你这等人为伍!”名为范仲的读书人冷哼一声,一甩衣袖,就欲起身离去。
李姓读书人见状,立刻跟着站起身来,道:“范兄,我知你大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