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坊。
每家每户,就算没用过,但多多少少也听说过。
……
太平坊医馆繁多,不胜枚举。
但若论规模,则以两家为最。
悬壶居和济世堂!
这两家的来头都不小,悬壶居是当朝伯爵都城伯名下的产业,背后有王侯撑腰。
寻常医馆,不敢招惹。
至于济世堂,其背后的东家究竟是谁,这么些年来,倒也没个准信。
不过至少背景不比都城伯差就是,否则也不至于和悬壶居针锋相对如此多年。
某日正午,都城伯府。
都城伯正吃着三菜一汤,心里头美滋滋的。
于他这等吝啬之人而言,这已经是难得的盛宴了。
若非前些日子从武陵侯那蠢笨如猪的儿子身上活生生坑骗了五万两银子来,心里实在欢喜得紧,他是绝不会这般奢侈的。
然而吃到一半,穿着寒酸,衣服上甚至打着补丁的管家进来了。
都城伯府的管家,按理来说是个肥差。
就算不能富得流油,但也绝不至于穿打了补丁的衣物。
但...依照都城伯这吝啬的性子,要是府里管家当真穿上上好的丝绸,怕是少不得要被克扣例钱。
能让你在伯府里做事,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还想要例钱?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总之,在都城伯府,里里外外的下人,就不能过得比他这个当主子的好。
至少明面上不能。
看着管家一脸苦相,都城伯心里就是咯噔一下,骂道:“看你这副穷酸相,老爷我就知道准没好事,莫不是来找我借银子?”
管家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于心中腹诽:“来找你借银子?我莫不是脑袋坏掉了?”
“前些日子人家武陵侯提着刀上门,不也没能从你这要走半个铜板?”
见都城伯的目光越发锐利起来,管家急忙收敛心中想法,毕恭毕敬道:“老爷,小的怎么敢贪图您的银子。”
“是悬壶居那边,出了问题。”
“这些天以来,客人少得可怜。”
“若是长此以往,这个月怕是要少上上千两银子。”
“上千两银子?”都城伯一听见这话,顿时心疼的厉害。
仿佛那不是上千两银子,而是他的命!
“老爷我是天生的富贵命,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