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待一会儿。”
米舒很直接,也没说不走,但钱才很怀疑,要是给她让半张床出来,她就能跟这儿躺一宿。
钱才CPU飞速运转,随后指着一个不远不近的沙发道。
“那你去坐会吧。”
这女菩萨一靠近就开始发散功力,隔个安全距离就要好得多。
米舒回身看了一眼,“哦”了一声,磨磨蹭蹭走到沙发,蹙起黛眉用指尖摸了摸沙发,立即退了一步,有些不悦道。
“哎呀,好脏啊,全是灰!”
说罢,又快步走到钱才床边坐下。
“算了,我就坐这儿吧。”
短短几秒钟,全是假动作。
钱才看得翻白眼。
大姐,这是医院,病房定期消毒的!还是特需病房!
灰?要不我去给你舔了?
还好,米舒到这一步,就只乖乖坐着,再没进犯。
钱才这次伤虽然不重,但也是全身淤青,侧脸还挨了两拳,手上和腿上也挨了不少拳脚,怎么睡都不太舒服,米舒看他挪了好几次,出门去给他找来了两个枕头垫着脖子和肩,把有伤的地方空出来。
舒服了很多。
20分钟后。
“快回去睡觉吧。”
钱才看了看一直盯着他还时不时脸上绽放一个明媚笑容的米舒,再看看近了4点的时间,感觉这句话里的“快”字都有点不太好说出口了。
再过一个小时,就不能说“这么晚了”,只能说“天都快亮了”。
米舒好像看出了他不敢睡,主动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快睡,我看伱睡了就走。”
钱才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搁到了床边,又看了看她认真的表情,突然觉得她在一本正经的浪费她的时间和青春,有了些教训的口气道。
“你到底是不是大学生?不上课的?”
本来他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米舒读的大学在苏州,但他两次去健身会馆有意查看了米舒的刷卡记录,他十分确定,米舒近两个月,一直在沪上。
而且最近一个月不再是固定时间到中心店,早的时候9点,晚的时候七八点。
一个女孩子的心意从记录里能看得明明显显,他别说当面拒绝,连提都不敢提,被带走调查那次承了人家的情,这个情当然不是一顿50块的烧烤能还得清。
而且以米舒的脾气,自己只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