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钱才给童世才打了个电话,大概讲了一下今天谈判的经过。
讲到2.8亿的时候,童世才干笑了一声,骂了一句“搅屎棍”。
“这件事我来搞定,你明天…算了,这件事明早我给答复,你让谈判组的人先休息。”
留下一句话,童世才很快挂了电话,那边还有京剧铙钹的声音,有个老头儿的声音在跟着剧里面的唱腔和着。
钱才放下电话笑了笑。
听声音,童老爷精气神挺足啊,拉了一个足足七八秒的长音。
对了,刚才老童说啥来着?
噢,对,明天。
钱才转头看着正在拿着一本不算太厚,书页上却满是标记的《西方法治主义的源与流》认真作笔记的胡蔚,看了看爱的浪琴,时间4点。
胡女神偶尔撩撩头发的样子动人心弦,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美的。
房间重回安静,就这么一个小时,看书的人在阅读别人的一生的阅历,看风景的人在阅读看书人的美丽。
一小时后,胡蔚伸了个昂首挺胸的懒腰,专注书本的她也才发现钱才默默坐在她身后侧半米远的地方打量她,盯着昂首挺胸的最后一个字,看得眼睛都直了,饭都不太想吃了,只想睡觉。
“你忙完了?”胡蔚眨巴眨巴眼。
钱才憋出个淡笑:“我在看伱忙呢,你忙完了,我就忙完了。”
钱才看到她转头,脸上尽是阅读后的心满意足,突然感觉到写书人的悲哀。
写这么一本指导型的著作大约要查经阅典,认真思量一两年,再写上个三四年,甚至六七八年,写的时候战战兢兢生怕错漏,可认真带着脑子阅读的人,只需要几天的时间就能放心大胆的把文中的思想阅览个遍,再选择性装进脑子里,甚至能引经据典指出几个不满意之处。
写特么什么专业著作,还是写网文的最容易,水就行了。
水完再求几张月票,就有大方的读者给他们两口饭吃。
读书人其实并不挑剔,胡蔚连《阅微草堂笔记》那种腌臢玩意儿都能读,姜右薇也能看《一杯酒后他成了我的男人》,能读书的人大概是吸收太快,后来没得书读了,也就不挑了,只要写法别脏了眼睛,就能看下去。
“大**你,忙完了叫我呀!几点了?”胡蔚有些忧心地看着窗外黑趴趴的天,冷天黑得早,尤其是南京在东面,太阳从东方起,天亮早,天黑就更早,一眼判断不出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