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蒋老头没来。
等一切都结束时,日已西斜,张周起身来,韩卿还不能下榻。
早早已离开绣榻的蒋苹渝给张周端来参茶,一脸温柔妩媚道:“老爷辛苦了。”
“不辛苦,应该的。”张周笑着。
这时候还用妻子在旁加油鼓劲呢?
参茶他是不会去喝的,主要是喝不上那味道,他现在的身子骨年轻气壮的,也不用整进补那套,他跟朱祐樘不同。
整理好出了院子,张周直奔前院。
张仑本来还坐在院子的石凳上,见到他赶紧起身行礼:“先生。”
“行,多余的话不必说,是你祖父让你来的?”张周拿起桌上的干布,丢到地上去。
张仑道:“是。祖父说,今日入夜之前,京师将会戒严,想问问您……”
“我不知道。”张周道,“戒严这件事上,陛下没问过我的意见,想来也是觉得西北战局变化多端,免得鞑靼突然有兵马袭向京师,英国公对此等事该很有经验。”
“祖父还想跟您说说辽东巡抚张中丞的事……”
张仑话也倒直接。
他本来就只是个少年郎,政坛的事他什么都不懂,张懋让他来问他也不会思索背后有什么缘由。
张周道:“之前顺天府尹张玉,弘治十年八月调辽东,北直隶吴桥人,跟你们老张家还有点渊源,以往他当顺天府尹的时候,跟你祖父也走得很近,是吧?跟你祖父说,我不认识这个人,对他的所作所为也不太清楚,论功行赏或是论罪当罚的事,我也不想参与其中。”
张玉是前顺天府尹,在京城时,跟张懋过从甚密。
说白了就是利益互相结合。
从任良到张玉,都是靠关系才到辽东出任镇边之职,到了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军中的规矩又不同于一般官场,上下级送礼倒是小事,背后有多少门道,张周其实光靠看史书,都很难琢磨透彻。
“张仑啊,既然京师要戒严,未来你也少出门!”
“我这边还要参加会试,就不送你了!”
张仑本还要说什么,见张周对自己不耐烦的样子,以他少年郎之身,多少还有点脾气。
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了,反正又不是我想知道的。
张周这边才刚进去吃了点东西,本来还想再拿西北的军事图出来看看,孙上器已亲自到府催促:“先生,时候不早,您也该动身。会试要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