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督个十二团营的一营,再说去西北能带几个人?
朱晖笑道:“仗不都打完了吗?在下去西北,不过是处理一些善后,硬仗也轮不上。”
“是吗?”张懋道,“那王威宁人在哪,谁去在他手底下干一任总兵官,回来以后地位能一样?或许提督京营也能轮到你。王威宁是挺会打仗,他领兵上阵,谁不服都不行,但要说他还有个大能耐,就是会攀附,这本事可不是人人都能学的。”
“……”
朱晖瞬间无语。
感情你张老头今天吃枪药了啊,见谁怼谁?
我朱某人今天又没惹你,你干嘛朝我发飙?我好端端的领命去西北当个总兵官,给人打下手,你针对我干嘛?
朱辅笑道:“张老,其实我倒认为,这个总兵官,应该交给令郎才是。”
“别!”张懋摆摆手,“不要以为老夫另有所指,老夫的儿子还在家里养病,马背都上不去。大明西北的边防可就要交给你们这些新贵,老朽行将就木,可不敢跟你们比!走了!”
一边说自己老迈,可当他迈开步子要落下二人的时候,那步频和步幅是一点都不含糊。
“他……他这是何意?”朱晖一脸懵逼指了指张懋的背影。
朱辅啧啧道:“这都看不出来?他这是怕别家的国公势力崛起,影响了他老张家三世的显赫,谁让他的儿孙在下一代里顶不起来呢?”
“原来如此。”
朱晖会意点头,却是笑了笑。
从张懋的祖父张玉,再到其父张辅,再到张懋自己,都是勋贵中独一号的人物,但勋贵这东西,一代代世袭除了要讲家族底蕴,还要能出英杰。
这会皇帝既要给朱凤赐爵,又要让朱晖去西北跟着王越混。
反观张家,张懋目前在世的长子张锐不过三十多岁就得了软脚病,长孙张仑还年少,而张懋自己也年老,张懋最怕的自然就是张家到他这一代往后失势。
张懋之所以说那些阴阳怪气的话。
全因张老头真的自危。
……
……
偏头关内。
战事已结束了一天一夜,夜不收已进入到草原腹地,调查各路鞑靼兵**动向。
大明自从成化年间收回河套以来,第一次有了要重新进军草原,甚至是称雄蒙古的态势,这一切都要有王越坐镇才能实现。
但王越……
压根就没有要进兵草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