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一早到奉天殿,到时奴婢会引他入宫。”萧敬道。
“嗯。”朱祐樘点头,“贡院里有消息吗?”
萧敬道:“此事尚未在朝堂上议过,陛下您也未发旨意去贡院,估计这两日卷子便会开封,本可能会错过。但东厂先前已递了条子进去,吩咐不得以程学士阅览卷宗,料想他并未接触到朱卷的内容,给事中华昶的上奏便多有不实。”
在华昶的上奏中,特别提到程敏政跟作弊的人约定好一些暗语,如此就算是墨卷被誊录成朱卷,程敏政仍旧能找到相应的卷子进行内外帘私相授受。
皇帝先前听了张周的话,告知内帘,不许程敏政阅卷,只能说打消了其私相授受的指嫌疑,但指责会仍旧在。
不能说有人阻止了,导致结果没发生,他程敏政提前就没跟人约定过。
“东厂还查到什么?”朱祐樘先前没有着急将此事公布,多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不能太心急。
真相是什么,反而成了最次要的。
更重要的,是要打消士子的怀疑,还礼部会试一个公正的名声。
在这种前提之下,其实涉案的某些人的利益,包括一部分的真相,都是可以牺牲的,而历史上程敏政、徐经和唐寅,就是为顾全大局而被牺牲的人。
除了涉案的当事人之外,谁还在意真相是什么?
都是站在各自的立场上,只看到事件中对自己有利的一面,根本不管全盘是怎样。
萧敬道:“回陛下,东厂查到,华昶实则并无人证,只是以风闻奏事,民间士子中多有议论,说是见到张先生与人谈论试题,还跟唐寅有过私谈,便是在那次安排让他们去拜见座师时……”
“混账!”朱祐樘一听就怒了,感情那些大臣是想说朕安排江南本科举人去见王鏊和刘机,是帮他们鬻题去了?
那朕岂不是也成了同谋?
萧敬也是有点哭笑不得,微微叹息道:“现在那些人都是拿一些子虚乌有牵强附会的传闻来说事,当日张先生跟唐寅相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并无谈论题目,而且之后二人再无相见。”
“无可理喻!”
朱祐樘本来也不是很在意真相是什么,但现在张周也被人牵扯进此案,他心里来了脾气。
他觉得这是文官在针对张周,故意拉张周下水。
现在皇帝成了涉案几人之外,最关心真相是什么的人。
“奴婢还查到,此案或跟程敏**上的家奴有关,程敏**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