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达。
第二天上午,奏疏便已摆在朱祐樘在乾清宫的案头上。
“呵呵。”
朱祐樘看完马中锡的上奏,一点也不怒,反而笑得很开心。
“阁部看过了吗?”朱祐樘问道。
“未曾关白于阁部。”戴义回了一句。
这种边关上报,一般都是先通知到皇帝这边,由皇帝亲自处置,往往都不需要内阁来拟意见,若真需要内阁拟定,皇帝会再让人送去内阁的。
朱祐樘笑道:“朕其实也想知道那些朝臣看到这份东西时的反应,秉宽做事可真是出人意表。”
戴义有些踟躇道:“张先生收留马仪,似乎并不太妥,容易落人口实。”
“那有什么?”朱祐樘道,“马仪的罪,只有三法司才能定,再说西北问事都乃是巡察御史的责任,几时轮到巡抚为军将定罪?岂不是为边地埋下了将帅不和的引子?”
“是。”
戴义这才知道,皇帝虽然先前把查案的权限给了马中锡,但并不支持马中锡查办前总兵官的做法。
一个是文官之首,一个是武将之首。
你文官查办武将,谁知道有没有权力争夺所产生的公报私仇,或是因私废公的嫌疑?
朱祐樘一脸严肃道:“秉宽是在回护马仪吗?他不过是在维持西北军中的公道!若是军中将领随时都能被巡抚查办,那西北将士岂不是人人自危?就算马仪真的有什么罪过,只要不涉及到军中安稳,还是可以宽宥的。”
戴义等太监听了之后心中苦笑。
这是皇帝想回护西北军将的利益吗?
要不是张周把马仪给收留,估计皇帝也不会坐视西北军将的贪腐,这还不如说……只要是秉宽他需要的,就是朕能接受的。
“这场雨应该能下下来吧?”朱祐樘突然问了个让戴义等人回答不出来的问题。
戴义问道:“陛下,您要是问祈雨的话,张先生早就说过,他没此等能耐。”
“他说没有就没有?或许是他不想居功呢?”朱祐樘问话的时候,自然跟几个太监都一齐想到了先前君臣一起去祭天祷雨,人前装样子的过往。
那次朱祐樘自己可是把脸给挣足了。
萧敬一脸确定道:“张先生说要祈雨的话,应该不是虚言,或许张先生知道那天宣府会下雨呢?毕竟张先生也说过,只有最近要发生的事,他还要在当场,才能确定。”
“也不尽然。”朱祐樘继续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