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马仪从帐帘门口进来,他是奉张周命令来的,看到地上跪着的王玺那熊样,一脸不情愿还在那装样子,心里便有些厌恶。
都曾当过总兵的人,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鸟,但就怕人比人。
窝囊还是你窝囊。
马仪终于也硬气了一回,现在也可以瞧不起同僚了。
谁让老子去过威宁海,已经戴罪立功过一回?
张周道:“没让你出兵猫儿庄,说白了,我炮不够了,需要点铁什么的重新铸炮,大同镇能提供多少?”
“嗯?”
王玺有点没听懂。
兜了个圈子,居然是跟我要铁,要辎重?
王守仁催促道:“问你话,就赶紧回答,如今抵御火筛来犯乃第一要务,你不会分不清主次吧?”
不知觉之间,王守仁说话之间,有点跟张周一唱一和的意思。
连说话语调都带了几分相似。
张周不由望了王守仁一眼。
看样子……王守仁身上都带着一点“痞气”,不会是你王守仁跟我学坏了吧?
我说话这样,是因为平时我就这样,在皇帝面前也这腔调,而你以后还是要当哲学家,当“半圣”的人,就不必跟我学。
王玺可不熟悉王守仁的为人,也不知道王守仁的改变,但现在他知道王守仁很牛逼,能带兵奇袭威宁海的能是易与之辈?他急忙道:“但凡总兵府能调度的,末将必当尽心竭力。”
“那就给调过来吧。”张周道。
王玺不解道:“制台大人,这……阳和口,调这里?”
张周道:“怎么?瞧不上阳和口?当年正统十四年也先就是从阳和口突破大明防线进关,酿成后来剧变的,这里地势如此重要,本官不在此驻守去何处?哼!本官人在何处,哪里就是前线!”
王玺脑袋瓜有点不够用。
在他看来,明显是正对猫儿庄的地段更为险要,而阳和口对于防御猫儿庄驻扎的火筛本部,似乎是有点偏。
一旁的马仪道:“制台大人只要在阳和口,鞑靼就不敢来犯,这道理都不懂吗?”
马仪也是为了彰显自己的本事,说话都很有腔调,显得气势十足。
副总兵愣是说出总兵的派头。
“是,是。末将……是否现在就回去调遣?”王玺请示。
张周则好像说累了,看了王守仁一眼道:“剩下的事,交给王中丞跟你交接,对了,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