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张周也知道以目前大明的财力,是不可能支持一场西北数年的备战的。
所以张周才会有此提议。
但张周也并没有否定盐引的折色法,就在于张周也知道,开中法和折色法本身并无直接冲突,一个是保中央财政,一个是保西北财政,从用兵角度来说一定是九边地方财政为重。
但要以大明长治久安来说,折色法能给大明朝廷带来滚滚财源,解决边事之外的很多问题,诸如赈灾、河工等事,难道就一定是错的?
张周的意思,是我张某人要准备西北用兵之事时,那就要把粮开中给重新恢复一部分,让我能保证西北的商屯,而商屯又是军屯之外极大的补充和保障,何乐而不为?
难道指望我每次都跟朝廷伸手要钱,让你们来卡我的脖子?
而且粮开中取消时间尚短,部分商屯土地仍旧有恢复和可操作空间,就算我张某人不亲自坐镇西北,也有我的人把我的余威给保持,鞑靼轻易不敢犯境,给那些组织商屯的人提供了安全保障,佃户也能增加,那西北财政不就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不然我光打仗,创造了一个安稳的条件,却没人来种地……
或者说商人觉得种地没啥意义,那这些大捷就没法做到利益最大化。
朱祐樘见眼前大臣不作声,知道这些人又在憋着坏,他道:“除非朝廷能解决未来数年西北用度,而不是每次西北提请用银用粮时,都要各种敷衍和推诿。诸位卿家,还请理解如今西北的大势,若不趁草原内部纷争之时解决边患,便时不再来。”
刘健走出来道:“陛下,如此仓促提出此事,也较为不妥。不如等户部先做商议,再做定议?”
以刘健的意思。
您老人家相信张秉宽的,张嘴就要改折色法,要把财政大权还给西北,但问题是盐引的发放已经成为一种定规,轻易改变难道就不怕折腾朝廷?京仓重新恢复到入不敷出的状态,就是您所希望看到的?
就算我们理解您为了平定草原,要倾尽大明之力为此事而做牺牲,但也是不是先考虑一下大明的安稳?
“嗯。”朱祐樘点头,他也倒是不着急,因为张周说了,这件事还有后手。
张周要做的,就是通过盐法的改革,给京仓和西北同时带来好处,其实也是用到一个穿越者常用的方法……那就是盐田滩晒法,此法一出,大明各盐场产量升高,百姓吃盐的问题得到极大的改善,同时增加了盐税收入……京城也有足够的盐引发放,西北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