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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筛还在来京路上,朱祐樘最近几天精神头很好,没事就去文华殿见儿子,偶尔还会把儿子叫到乾清宫来。
目的就一个。
考校。
朱祐樘也感觉把张周调去西北,似乎是疏忽了对儿子的教导,既然给请的名师不能上阵,那只有他这个当父亲亲自出手了。
“父皇,到底几时把张先生召回来?儿臣还有些想念他了!”
这天考校时,朱厚照的表现很不好。
但朱祐樘也没怪责,却是在要带儿子去坤宁宫一家团聚吃饭时,朱厚照跟父亲提了一句。
朱祐樘似也跟儿子有同样想法,他道:“尊师重道,很好。”
连旁边的戴义和萧敬看了,都在想,真是父慈子孝。
爷俩都被张秉宽迷得五迷三道的,张秉宽灌迷汤的水平真是不一般。
但谁让人家有本事呢?
朱厚照道:“要不父皇这样,张先生不方便回来,您把儿臣送到西北也行啊!儿臣去了西北,也一样跟他好好学习!”
“胡闹!”
朱祐樘中气十足一声呼喝,瞬间让乾清宫内的氛围有些紧张。
先前还是父慈子孝,马上就变成六亲不认的大型灾祸现场。
朱厚照争论道:“有何不可的?在哪学不是学?父皇放心,以张先生的能耐,他能一边调兵遣将,一边教儿臣,儿臣正好也可以跟他学一些打仗和治国的事情,可谓是一举多得。”
“咳咳咳……”
朱祐樘盛怒之下,被口水呛得直咳嗽。
总在想秉宽他不按套路出牌,现在自己儿子也开始有模学样,这一定不是朕亲生的!
“陛下保重躬体啊。”戴义急忙劝说。
朱祐樘阻挡了要过来给他轻抚后背的太监,冷冷道:“太子,你现在以课业为重,少想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朕知道你在想什么,治军用兵等事,某些时候的确是你该学的,不算歪路,但那要等你成年之后再研习。”
“至于秉宽,他人在西北,所忙的事可不止用兵一项,他在为朕筹谋未来十年乃至几十年的西北方略,是为大明鞠躬尽瘁,至于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想去干嘛!”
“自古储君轻易也不得离开京师,除非你已年长能独断朝事,否则朕是绝对不会让你远行的!”
朱祐樘心里还在想,你这臭小子想远行也行,等你爹给你多生几个弟弟,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