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周刚回京师,朱祐樘拉着张周问东问西,恨不能把张周在西北的行踪一次都问个清楚。
眼看日已西斜,马上要到日落,连旁边的戴义他们都准备开始传膳。
明摆着的,很可能张周要在宫里过夜,促膝长谈可不够,很可能还要来个秉烛夜谈。
“秉宽,你看辽东镇守太监,就以张永前去,你认为都御史巡抚和总兵官以何人前去为好?”朱祐樘知晓下一步的计划是要经略辽东之后,不由在用人上征询张周的意见。
不是他想问。
而是非问不可。
之前按照朝廷廷推举荐出来的人,用到哪最后都觉得很不趁手,反而是张周推举出来的,一个比一个牛逼。
就怕人比人。
张周笑道:“臣认为,要用人多要举荐贤能,而不以其出身和资历为先。”
“嗯。”朱祐樘点头。
“臣在宣大时,也多对地方官吏进行考察,甚至还有三边的官吏,臣也会多留意,臣发现陕西道监察御史陆完,才能方面都很好。臣想举荐他以监察御史身份往辽东,协助地方军务和监察之事。”
张周上来所举荐的人,就不按套路出牌。
连戴义他们先前都在琢磨,张周如果要用人的话,多半是要用一些跟其关系近的,或者是在宣府大同等地跟其有过接触的人吧?
用人难道不看对方跟自己亲近程度的?
朱祐樘也很好奇道:“你跟这个陆完接触过吗?”
张周笑道:“回陛下,臣与他素无往来,甚至连封书信都没通过。”
“那你……”朱祐樘迟疑道,“能信他?”
意思是,咱还是用点“自己人”,最好信得过的那种,如果这种你连接触都没接触,回头用了之后不听你的,那不白用了?
张周自然明白朱祐樘的意思。
换了别的皇帝,生怕下面的臣子结党营私,而现在朱祐樘对他张周,简直就怕他不结党不营私,因为弘治帝当了这么多年皇帝,要说他栽培起来的亲信除了眼前司礼监的,就是**而死的李广,不然还能靠谁呢?
好不容易有个张周,从文官铁板一块的朝堂内,生生挤出来一片天地,皇帝当然希望张周往这片天地内再增加一些筹码。
张周道:“若以亲信而论,臣若只用那些虚以委蛇的庸官,只怕难以成大事。反而是一些有能力,却又识时务者,为最先。这是臣目前所能想到的,若有不对的地方,还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