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宽竟然在治学方面也有建树,难得难得。”
朱祐樘听说张周宣传学术思想,并赢得很多人的认同,自然是为之欣然的。
他最怕的就是张周不为儒家所容。
萧敬道:“争议也还是有的,甚至还有人在暗地里恶意中伤,不过东厂查探过,并未有人在暗中指使,或也只是出自于妒忌,或是因对张先生在道家的成就有所不满。”
“嗯。”朱祐樘点头,“朕也能料到。有认同的,自然也就会有反对的,总体还是向好的不是吗?”
“是啊陛下,很多人在论道时,可是极力拥护张先生的学术主张的。”萧敬喜滋滋道。
朱祐樘道:“那看来,回头朕也该替秉宽说几句。不过先让朕研究一下……这书看上去可真是头疼啊,朕很久没有专心看这样的书籍了,最近连奏疏都很少看,或许是朕对于朝事都倦怠了吧。”
……
……
朱祐樘准备亲自为张周站台。
当皇帝的看来,这不过是互利互惠,张周帮过他,他也要去帮张周。
但作为当事人的张周,对于宣扬自己学术思想的事,却好像并不留心,至少他没有亲自去为自己的学塾站台过,有人想借机跟他见面,甚至表达对他的支持和推崇,张周也不会去见,便在于他知道很多人是想借支持他的学术思想,利用他在朝中的背景入仕。
这群人并不像是研究学术的,更好像是投机分子。
十月十三,距离张周迎亲林仪只剩下三天,这天上午张周也是在回朝之后,第一次参加朝议。
众人其实都觉得很惊奇。
明明张周已经成为“上听处”一员,经常出入宫门去参加跟皇帝的单独议事,也明明都已经是兵部左侍郎,还是唯一的那个,却从来不参加朝议,外间对他早就有了非议之声。
当天张周自然也成为旁人所关注的重点,他们其实也很好奇,为何张周这天一反常态来了。
奉天殿朝议。
刚开始,朱祐樘就让代司礼监事的萧敬,把一份来自于宁夏的上奏报过来:“……地方上奏,六日之前,便是十月初七,鞑靼小王子所部三万余兵马,袭宁夏西路等处,接连几日宁夏各处戒严。宁夏西路分守参将归升调十三堡人马共六千,掩送大明军民内撤……”
鞑靼又犯境了。
其实这种边关奏报,放在往常年,甚至是当年年初时,一点都不稀奇。
无论鞑靼内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