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年头林区的劳动妇女,家里家外她们都能一把抓,但女性都总有柔弱的一面。
杀鸡、杀鹅,一般都没问题,但杀羊之类的牲口,那就没有几个女人能做到了。直接拿大锤开抡,这更是永安建场二十年来,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筆趣庫
金小梅咽了口吐沫,伸手冲赵玲等人连摆,然后其他人纷纷伸手,金小梅、杨玉凤、赵玲、徐春燕四人抬着狍子往里走。
看四人抬着狍子离去,王美兰暗暗地松了口气,真下手的时候,她心里也不免忐忑的。但此时回味一下,王美兰感觉也没什么难的。
“都别叫唤了。”王美兰一手拄锤,一手冲院里一指,喝道:“一会儿燎狍子脑袋给你们吃!”
王美兰这是跟家里狗说话呢,这些狗憋好几天没上山了,看着狍子一个个都激动地不行了。
被王美兰呼喝,但狍子的体味、血腥味都萦绕在鼻前,狗需要有個宣泄情绪的过程。
见这些狗都不听话,王美兰也没在意,养狗的人都习惯了,愿意叫唤就叫唤吧,叫唤累了自然也就消停了。
但想到还有三只死狍子需要自己主持大局,王美兰把锤往起一拎,大步向仓房走去。
她是想把大锤送回去,可就在王美兰提锤的一瞬间,她家院里的狗叫声戛然而止了!
“嗷······喔。”刚才嗷叫最欢的黑虎,嗷到一半儿硬是把声憋了回去。
王美兰诧异地往那排狗窝前扫视一眼,凡她目光所及,一条条狗都乖巧地向王美兰摇着尾巴。
“行啦!”王美兰还以为这些狗听懂了自己刚才的话,笑着说道:“等收拾、收拾,我就喂你们。”
王美兰说完,就端锤进了仓房。
而此时到墙根把狍子放下后,金小梅、杨玉凤进屋拿刀、拿盆,徐春燕往仓房看了一眼,然后对赵玲道:“舅妈呀,我二婶也太恶(nē)了!”
“那你是不知道啊!”赵玲小声说:“我听我家你老舅说,我那爷公公家,以前就是屠户!”
赵玲说的爷公公,就是王美兰、和王强的爷爷。整了半天,老王家发家前是屠户就在王美兰身世暴露时,赵军等人还在张援民家安顿那六只狍子。
一直忙活了将近了两个小时,三人才从张家别院出来,一起上车去往屯部。
虽然到现在仨人都还没吃饭,但有件事不得不办,那就是得往岭南向阳村打个电话,告诉解忠一声,说今天解臣和解孙氏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