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再伤也是虎,一声长啸,林木惊悚,马四肢酥软,临近的赵有财、赵继成头皮发麻、面如过电。
追杀老虎和直面老虎攻击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尤其是那虎瞬间出现,惊马狂奔打了赵有财一个措手不及。
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赵有财仍打出一枪。
这一枪,他打也就打了。因为他们是兵分两路,此时那仨人坐着爬犁在山南转悠呢。而赵继成,他现在只顾着控马,根本腾不出手来打枪。
赵有财这一枪,说是蒙的,但也找到了那么一丝感觉。
虎由上而下连续的纵跃,赵有财身处下坡,他这一枪也没抬枪,肯定是打低了。
而打低这一枪,子弹直接打断老虎一只前掌。
老虎一头扎在雪地上,就地一滚,翻身挣扎着起身,一瘸一拐地向远处逃遁。
几乎是和老虎同时起身,但赵有财却没机会再打第二枪了。刚才扑倒雪地里,他手中的半**管进雪,此时再开枪也只会伤己。
眼看着老虎踉踉跄跄地逃走,赵有财气的捶胸顿足。但事已至此,他也没了办法,总不能上刺刀去追老虎肉搏吧?
赵有财还没虎到那个程度,此时的他不但没去追虎,还主动地与虎拉开距离。
而等赵继成控制住马后,他就近找树把马拴好,再端枪赶来时,赵有财一颗烟都抽完了。
看着赵有财脚旁那只残破的虎爪,赵继成无比震惊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刚才他控制着爬犁远走时,在匆忙中也曾回头看过一眼,他看到赵有财扑倒在雪地里,更深知赵有财在那种情况下打伤老虎有多难。
赵继成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科长跟赵有财赶了一场仗,便对赵有财十分客气了。
“赵把头!”赵继成道:“你没事儿吧?”
赵继成并没关心老虎下落,而是先关切地问了赵有财一句。
“没事儿。”赵有财从兜里掏出烟和火柴,递给了赵继成。
赵继成连忙把枪夹在咯吱窝下,伸手将烟和火柴接过。
在赵继成眼里,赵把头不但本领高,而且豪气得很。石林烟就这么抽着,难怪叫赵有财呢。
这时候的赵有财,并没有任何沮丧。这一年的挫折,让四十三的他也成长了许多,何况能打落一只老虎爪,已经够赵有财吹嘘一阵子了。毕竟去年秋天时,他打猞猁才打折一根尾巴。
而且战斗还未结束,赵有财还有扩大战果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