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军回到西屋时,立刻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这咋的啦?”赵军笑着问赵春说:“一礼拜没见着我姐夫,咋还不高兴了呢?”
赵春狠狠瞪了周建军一眼,少见地没接自己弟弟的话。
而此时,赵军侧身在炕沿边坐下,然后对周建军说:“姐夫,房后那个野猪,给你了哈。”
“啊?”周建军闻言一愣,却听赵军道:“这到年底了,你看看哪旮沓该烧香的,咱们就烧香。”
“这个……”周建军有些迟疑,但他更多的是不好意思,这一年没少借小舅子光,送礼的野猪、狍子都是赵军给他弄的。
一旁的赵春听了赵军的话,看向周建军的目光愈发不善。到现在赵春也想不明白,他周建军是咋寻思空手来的呢?
越想越来气,赵春搬开盘在一起的腿,一脚蹬在周建军后腰上。
“呀哈!”这一下倒是不疼,但冷不丁地把周建军吓了一跳。
周建军回头对上赵春犀利的眼神,一时间没敢吭声。
赵军见状一笑,但没笑出声。在他的印象里,大姐和姐夫感情相当不错了,两口子有啥事一说一笑的也就过去了,像这样的情况倒是少见。
想着、想着,赵军脸上笑容一滞,他忽然想起,上辈子自己落魄回乡那天,大姐在家里包了饺子,姐夫出去买了酱肉。晚上吃饭的时候,姐夫数落了自己两句。但姐夫多是恨铁不成钢,说自己把那么好的工作给丢了,把那么好的家庭整散了。
当时被说,赵军并没生气,心里多是感慨和辛酸。可正当周建军借着酒劲还想再说两句时,却挨了赵春一脚。
想到那一幕,赵军紧忙揽过周建军,冲赵春道:“姐,你咋还动手动脚的呢?”
被赵军这么一说,赵春忍不住笑了,她斜眼瞪了周建军一下,撇嘴道:“瞅他来气。”
周建军呵呵一笑,他自知理亏也不能跟赵军说因为啥挨踹。
“姐夫,那个……明天我们上山溜达一圈,中午不回来,下午也早早的。”赵军对周建军说:“等我们回来,我就用小臣那车,给你送回家去。完了那野猪给你装车上,还有前天我打的野猪、黑瞎子,妈都给你们留出肉来了,正好一堆都给你装去。”
听赵军这话,周建军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就算亲兄弟,也没有这么帮衬的呀。再说这么多年,周建军只见过姐夫帮小舅子的,还没见过小舅子帮姐夫的呢。
而这时,赵春又一脚踹在周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