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生日。”王美兰笑着应了一句。
“啊?”胡三妹愣了一下,她知道祭日上坟,再就是特殊的节日,或者是得外科病了需要送故去长辈。倒是没听说过,谁赶自己生日去上坟的。
王美兰见胡三妹不了解,淡淡一笑道:“儿的生日**苦,我想起我明天过生日,我就想我老娘了。”
“妈。”这时,在屋里擦柜子的赵春,走出来对王美兰说:“明天我跟你俩去。”
“行。”王美兰冲赵春一笑,然后对胡三妹说:“我们家呀,除了我弟弟,再就是我大闺女知道我生日。”
“我爸还不知道呐?”赵春笑着问了一句,就见王美兰撇了下嘴,提着黄纸就进了东屋。
进到东屋的一瞬间,王美兰想起这屋住孩子,便又拎着黄纸去到西屋里。
王美兰把黄纸卷放在炕上,搬过炕桌后,将黄纸展开在桌上。
那大张的黄纸,王美兰将其叠成巴掌那么宽的长条,然后喊赵春道:“大闺女,给妈那个笔拿来。”
赵春答应一声,拽出立柜抽屉,紧接着竟从中拿出半瓶钢笔水,还有一只毛笔。
看着这两样东西,尤其是那只毛笔,胡三妹眼睛都直了,抱着孩子跟在赵春身后进了西屋。
王美兰刚要接笔墨,却见胡三妹抱着周到进来,当即一拍大腿,看向胡三妹苦笑道:“我寻思我大外孙儿总搁那屋,这纸我都不往那屋拿,完了你还紧着往过凑。”
“没事儿。”胡三妹哈哈一笑,道:“我们家不怕这个。”
说完这句,胡三妹骄傲地往旁一扬头,道:“建军他爷活着前儿,这十里八村儿,谁敢呜呜渣渣的?你们屯儿那韩婆子,那跑山里住四五年呢吧?”
周建军他爷是老战士,当年跟着部队从东北打遍大半个中国。50年后,老爷子回到家乡管治保。
东北在解放前就剿匪,所以当时这边也就剩几个小毛贼还不成气候。周老爷子为人耿直,而且嫉恶如仇,他看不管神神叨叨那些玩意,谁家敢呜呜渣渣地给人看事,他得到消息就打上门去。
在那个年头,老爷子要因为这个给谁打死,什么毛病都没有。
就永安屯给人看事的老韩婆,被周老爷子吓得跑山里住了四五年。
一直到65年周老爷子去世,老韩婆子才下山。没想到下山没几天,还是让人抓走了。好在她跑山里住了几年,跟人说自己从良了,这才保住一条命。
听胡三妹这么说,王美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