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佩璇就是这类最惨的情况。
其实刚开始时她还觉得挺惊喜的,因为导师韦纳·布雷夫教授在米国的物理学界相当有名气,只是已好几年没招研究生了,只带博士生,直到去年临时才决定要招一批研究生,许多学生并不知道这个消息错过了报考他研究生的时机,而甘佩璇因为学校调剂,很幸运地成为了布雷夫教授的研究生,跟随着他从事理论物理的研究。
不过甘佩璇很快就发现了,布雷夫教授这届居然招收了十二个研究生,其中好几个是他在本科时期就看好的苗子,这次根本就是为了那些好苗子才重新招生的,所以有什么重要课题都会优先安排那些好苗子,而甘佩璇等其他学生,虽然也会跟着做课题研究,却只会接触些最低层次、重复类的实验。
布雷夫教授的主攻方面是“光学及高精度的电子和磁测量”,为了改进观测手段与测量精度,往往一个实验要重复上万次,甘佩璇等人就是做这类重复的“试错”工作,当出了一定的成果后,才会由布雷夫教授亲自带着他看好的几个学生进行重点实验,而甘佩璇等人只能在旁边观摩……
偏偏甘佩璇哪怕做简单而重复实验做到吐,也没敢抗议或者投诉,毕竟惹恼了导师被当成不服从安排的刺头而被开除掉,那就太冤枉了。在米国,被导师开除后,基本上也不会再有别的导师收留了,只能灰溜溜地回国。
而甘佩璇来到米国留学,就是为了做出成绩、向家里争取婚姻自由,此时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这几天也是因为导师安排的实验任务重,她和几个同学天天熬夜做实验,昨天才没法子抽出时间来给秦克和宁青筠做导游……
甘佩璇叹道:“其实我还算好的了,学的是理论物理,估计后续还是有机会接触一些更高层次的知识,我听说有些留学生学的是应用物理,还要是高精尖方向的精密制造方向,他们就是真的悲剧了,除非与指定的企业签订条件苛刻、十年以上的就业合同,不然别想参与到重要的课题了,甚至连毕业都得拖延。”
其余的留学生也大多数都表示有些“水土不服”。
这些留学生在国内应该都是出身大家族,加上成绩优秀,受惯了追捧,来到这里就不太适应西方的社交模式,受到一定的排挤。
不过有一说一,国外的教育制度以及教学模式、教学水平,又确实比国内要优秀,使得众人都很矛盾,最终还是决定熬过这三年,拿到斯坦福大学的毕业证与学位证再说。
至于之后是否回国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