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得眼泪水都飙了出来,缓过来之后才赶紧说道:“那种赌棍贪得无厌,八万块你要卖多少货才能卖出来啊!到时候他要是再耍无赖,找上门问你讹钱,伱怎么办?”
“她的户口已经先迁到了街道,跟赵建国已经分户。至于说赵建国本人,再给他一颗胆,他也不敢去乡下。”
“那就好。”邵卫东点了点头,然后还是用不确信的语气问道,“要不要我去跟夏校长商量一下,把这个畜生送进去关个半年?”
“没必要没必要……”
笑着连连摆手,把家长送进看守所,沙城一中自来就有这个传统,有些家暴成性的,甚至以“故意伤害罪”被判刑。
很早以前,就有个学姐的亲妈动辄扇耳光拳打脚踢,最后被判了一年。
学校的动机和理由都很纯粹,我们学校的学生都是精英,你什么东西就有资格伤害?
“我五十几个叔伯嘞,更不要说还有那么多本家兄弟……”
“这么多?”
邵卫东有些惊讶,“不过你老子也不是个东西。”
“无所谓,反正已经分家。等他满六十岁,每个月随便给点饭钱,饿不死就行了。”
“嗯,这样就可以了。”
点了点头,邵卫东很满意张浩南的认知,跟赌狗讲亲情这个行为本身,就是践踏了亲情。
所以在这个认知上,只要完成最低限度的道德要求,也就够了,而道德的下限,就是法律。
要是法律不管,邵卫东完全支持张浩南以后弃养张直军。
“既然你把事情处理好了,那还有什么?”
“办个喜酒,请你坐主座。”
“喜酒?”
“我跟她。”
师生二人都是回头看了看客厅中正在埋头干饭的赵飞燕。
“你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吧!”
“办个喜酒,吃个便饭,意思意思的。我这辈子不可能结婚的。”
“……”
咳咳咳咳咳……
最后一口老烟没吐出去,还是呛肺里了。
赶紧捏熄了烟头,邵卫东不可思议地看着张浩南:“你这脑子里装的什么,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哈哈,其实我自己也想不明白。只是想活得随便点。”
“别人都是‘七十从心所欲’,你这二十岁不到就开始了啊。”
邵卫东揶揄了一下张浩南,他截了半句话,因为本该是“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