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氛围是她以前没感受过,这也让她少了许多压力。
互相嘲讽智商这种低级行为,只有强化班和实验班中才会有,普通班反而是温暖大家庭状态。
“锵锵~~”
赵飞燕突然双手一伸,给樊素素介绍道,“就是这家店了,今天打折!”
接着她又掏出一张购物中心的会员卡:“而我还有会员卡,还能折上折!”
然后赵飞燕拉着樊素素就进了店,张浩南见廊道中有长椅,赶紧一**坐上去等着,顺便摸出一本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人名,都是之前徐振涛等人提供的各单位下岗干部姓名、岗位、**。
遇到合适的就打个勾,拿不定主意的则是画个圈然后打个问号。
此时正值大下岗的高潮期,持续四年左右,全国前后会有六千万人下岗,沙城虽小,也是浪潮中的一朵花。
其中有个糖烟酒公司下岗的食堂经理,张浩南连续在他名字上点了点。
此人严格来说并非沙城本地人,但付出却不少,他是响应省农垦局的号召,来到此处开发沿江滩涂,是沙城本地国营农场第三批开垦干部。
重生前的张浩南跟他打过交道,当时他做着坚果买卖,大钱没有,也就是维持生活。
“王爱红……”
笔尖在这个名字上点了许久,有些记忆泛起来,透着一股子心酸。
听上去像是女人的名字,但王爱红是大老爷们儿,老家黑水省雪城市,市区有一条嫩江支流松花江穿梭而过。
张浩南的印象里,这就是个成天乐呵的中年老汉形象,得空能玩两把牌,有人能唠嗑,一切就挺美的。
但青春交代在这里,一二十年没怎么回过老家,陡然事业支离破碎,再想回家的时候,其实大抵上也回不去了。
想了想,张浩南在“王爱红”这个名字上打了个勾。
不为别的,就为王爱红那成天乐乐呵呵的生活热情,张浩南觉得就相当可以。
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吴成林。
“吴镇长,我啊。”
“细棺材喊我啥?!”
对面吴成林直接开骂,“来寻我开心?”
张浩南嘿嘿一笑:“阿公在单位?”
“不在单位能在哪里?又不像以前,拍拍**就好跑回家睡日觉。打我电话做啥?”
“帮我问一个人。”
“又是相中哪个跌落铁饭碗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