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着花生的张直武摇摇头,“不好说。”
几个老头儿于是没有追问,显然张直武不太方便说。
这个案子想要全部办下来,绝对是以年为单位的,太复杂了。
而且还涉及到了好几家龙头企业,闹不好还跟以前不少人有牵扯,他是真的不方便跟老头儿们汇报一下。
“老伯,张浩南今天不在厂里?”
“说是市区房子弄好了,准备住两天有点人气。”
“张直武,又寻张浩南拉赞助?”
“不是,他跟我说有个厂长要去东北,问我押运的事情。”
“押运?押运啥?陈涛要去东北?”
因为陈涛时常开着皮卡来机械厂,久而久之,也跟老头儿们混熟了。
“说是大桥镇一家厂的厂长。”
“不是陈涛?这又是做啥还要押运?”
“抗洪草袋,还有麻绳、草帘……”
“……”
“……”
一群老头儿顿时沉默了下来,这些都是啥玩意儿?
还用押运?
“老伯不要以为不值钱啊,数量不少的。”
张直武摸了一包烟出来,给想要听稀奇的老头儿们都发了一圈。
“有多少啊?”
“草袋就有二十万只。”
“……”
“……”
“……”
“麻绳倒是不多,但也有一万条。”
“……”
“……”
抽烟的老头儿们十分无语,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浩南做事肯定有道理的。”
“毕竟聪明,肯定有我们想不到的地方。”
“……”
张直武差点一口烟呛到肺里出不来,自己说的都是放屁,张浩南说的都是有道理?
“张浩南让大桥镇的徐振涛买了不少,梁溪、毗陵还有崇州,船直接开到牛市村的,堆得跟山一样。”
“细棺材不会是想要赚丧良心的钞票吧?”
有个老头儿勃然大怒,猛地站了起来。
“不是不是不是……”张直武赶紧劝说,“捐的,捐出去的,以大桥镇的名义捐出去的,要是单位派人押运呢,也把市局算上。”
“细棺材钞票多啊,要他一个人捐?张直武,你头头是死人?让张浩南一个人出钞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