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小声的说道:“方才形势所逼,今日池锦明受罚一事,我最好还是莫要插手的好。”
他并非圣人,池锦明想要害他,而他还能毫无芥蒂的替他求情。
可方才温氏都那般当着众多下人的面低声下气的求他了,他若是一句话都不说,恐会落人口实。
所以,他能想到的最两全其美的一个办法,就只有先装病直接离开那个是非之地了。
其实,自从他不再戴着那枚暖玉之后,他的身子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吹几下风便会承受不住,虽说他这身子仍是比一般人要孱弱不少,但与之前相比,已经好了许多了。
玄陌是何其聪敏之人,几乎是在知道池玉装病的瞬间,就已经猜到了他的目的。
他唇角轻勾,忽然腾出一只手轻拍了一下他的发顶,说道:“没想到你平日里虽瞧着模样有些稚笨,但这小脑袋倒是还挺聪明的。”
听着他的话,池玉忍不住黑了一张脸。
他笨?
他哪里笨了?
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他仰头看着玄陌,启唇问了他一下。
“对了,三皇子为何没有同你们一起过来?”
他们不是一起去商讨兵法了吗?
为何现在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玄明卓去哪了?
听到池玉提起玄明卓,玄陌的一张俊脸刹那间难看了几分,他轻扯了一下嘴角,随口答道:“许是觉得太丢人,没脸再跟来了。”
池玉一愣。
“丢人?”
转念一想,他便大概猜出了玄陌口中所说的丢人是什么意思了。
虽说他刚才夸赞了玄明卓,说他熟读各类书籍,可据他所知,他对兵法之论其实并没有多少涉猎。
方才他同玄陌和池键尧这两个真正熟知兵法之人一起去商讨兵法,想必定是感到了一次浓烈的羞辱之感,这才没脸再待在这将军府中的吧?
念及此,池玉唇角轻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
玄陌看着他绯色的唇角,眸色微暗,忽然又俯身靠近了他几分,唇贴在他的耳侧,语气微沉的说了一句。
“你不说本王倒是忘了,本王还有账要同你算呢。”
耳边的气息太烫,池玉不自在的侧了侧脑袋。
“什么账?”
玄陌没答,只意味深长的道:“回去你便知道了。”
明玉居里。
池玉被迫坐在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