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玄陌不适合出面。
他父亲是归国功勋,是沙场良将,是给长宁国守江山的人,以他的身份,最适合出面为他‘讨回一个公道’了。
他知道,此事牵扯上了三皇子和九公主,别说他们现在除了证人之外并没有其他确凿的证据,就算真的证据确凿了,有皇上在,他也不可能真的将三皇子和九公主怎么样的。
可就算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他也不可能就这么闷不做声的将这个闷亏给吃了。
事情该闹还是要闹。
最好是直接闹到皇上的面前去。
这样,就算他们明面上不能对三皇子和九公主两人做些什么,皇上知道此事之后,私下里也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们的。
皇上自知此事有愧于他们将军府,为了安抚,至少也会许他们一些好处……
总之,他这次的罪,断然不可能就这么白白的受了。
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尝试着提出解除他和九公主之间的婚约。
玄陌听池玉这么说,自然猜得出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唇角轻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他笑道:“你这小算盘倒是打得不错。”
这次于玄明卓而言也算是倒了大霉了。
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心腹和手下死了那么多不说,还莫名其妙的和池键尧彻底结了仇。
而且,事后还有可能会被皇上责罚……
池玉便是这般想的。
至少,背锅的滋味如何,如今也该让玄明卓自己尝一尝了。
只不过,他听玄陌这么说,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轻抿,抬眸看着他,有些小声的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过于工于心计了?”
以玄陌的心智,定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他会不会觉得他……
念及此,池玉长睫轻颤,脑袋微微的往下低了低,心中有些莫名的紧张。
他不想让他觉得他是一个喜欢算计别人的人,他只是……只是不想再被别人给欺负了而已。
玄陌垂眸看着眼前的池玉。
因为他低着头的动作,他肩膀上披着的绒毯滑落了一些,露出了后颈上那抹瓷白胜雪的肌肤。
长发微乱,丝丝缕缕的从他的脖颈上垂落而下,将那抹白衬的越发晃眼,却又因发丝的遮挡而隐隐约约的不能让人一睹为快。
玄陌指尖微痒,忽然伸出手将他脑后的长发全都拢到了脖颈的一侧,彻底的将那抹白暴露在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