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袍在云崖的面前跪了下来,垂首认错,“是徒儿不孝。”
似是没料到云灯会有此番举动,云崖被他给吓了一跳。
这臭小子一向喜欢跟他打着哈哈逃避问题,瞧着吊儿郎当一副没有正形的样子,这次回来怎么突然间就变了性了?
玄云观地处京都郊外,本就冷的不行。
如今地上又都是积雪。
云崖看着云灯就这么跪在雪地上,到底还是心疼,也顾不得想他怎么突然就变了性,而是用手中的扫把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身子。
“行了行了,地上凉,赶紧起来。”
云灯听见了,但还是一动不动的跪着,并未起身。
云崖无奈,垂眸瞪了他一眼,“怎么?还要让我亲自搀你才肯起来?”
一听这话,云灯才慢吞吞的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
云崖扫了一眼他沾染上了雪花的衣摆,用扫把替他拂了拂,语气有些奇怪的问道:“话说,这个时间里你怎么会回来?”
如今是十二月份,还有不到四个月云灯就会病发了。
以往的这个时候,云灯是坚决不会待在京都的,也更加不会再让他看到他发病时的样子。
云崖正疑惑着,结果一抬眸,突然看到不远处居然还站着一个人,看样子应该是和云灯一起回来的。
他在曲一的脸上打量了一番,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