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略懂医术,曾教了他一些皮毛,一开始他对学医兴致缺缺,直到有一天他依靠自己的能力在山下救了一只小羊,自那时起,他就喜欢上了学医,或者说是,喜欢上了治病救人的感觉。”
“他在这方面很有天分,道观里的那些医书全都被他给看完了,后来他还经常会去搜寻一些别的医书来看,一有时间就会免费去给人义诊。”
“那个时候的灯儿还没有天天将自己弄成一副脏兮兮的样子,我们师徒俩人相依为命,日子过的还算是平稳。”
“直到灯儿二十岁那年……”
云崖的声音顿了一下,从喉间溢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那是灯儿第一次犯病,我们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好端端的会突然变得那么痛苦,因为我们找不出原因,于是只能去请其他的大夫,但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出他的病症所在,哪怕是用一些可以止疼的药物也对他丝毫不起作用。”
“灯儿就那样生生挨了一整个月。”
“一个月病发过后,我们都发现他的样子似乎变年轻了一些,但当时我们并未多想,再加上贫道因太过担忧,又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他一个月,身子一时有些受不住,所以他才刚好,贫道便跟着一病不起了。”
“当年贫道已快七十,年事已高,恐怕那一病将灯儿给吓坏了,所以自那时起,每年的四月份他都不在京都,也再没有让贫道见过他发病时的样子,他甚至都没有打算告诉贫道他每年都会年轻一岁的事情,要不是他每年回来的时候个子都会矮上一点,就凭他那副脏兮兮的样子,贫道还真发现不了他。”
“后来经过贫道的百般追问,他才终于肯松口,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曲一静静的听着。
想到当时的云灯既要承受着自己病痛的折磨,还要分心挂念云崖,顿时感到心口一阵刺痛。
明明自己早已是遍体鳞伤,却还总是想着要保护别人。
云崖观察着曲一脸上的表情,又和他解释了一番。
“贫道之所以会和你说这些,不为别的,只是想要告诉你,灯儿那孩子虽然看起来性格散漫不羁,但其实心里比谁都要敏感,生怕会因为他自己而连累到无辜之人。”
“他有的时候很喜欢将一切都怪罪到自己的身上,选择独自一人去承受一切,也会不自觉的逃避问题,这些小毛病,贫道希望你日后能多担待一些,别跟他计较。”
听明白了云崖的意思,曲一抬眸对上了他的目光,语气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