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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先生看着灵大宝,心里焦急。
他想在目睹画中生灵,想再一次接近那个境界,唯有如此、心中或许会有些感悟。
五日前,青年男子的出现、惊现那一幅真灵之图,隐隐之间、让言先生觉得有几分感悟。
只是这感悟太过朦胧,仿佛有着层层迷雾、一直遮掩了前方的真面,一日不掀起,便是一日无法真正感悟。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朦胧越来越浓。或许,只要再过几日、那感悟便是再也难以摸清了。
故而,言先生很急,想要再一次看到自己的儿子作画。
只是,这作画也讲究时地利人和。
当初,周悠落一曲剑舞,宛若游龙、惊了穹。当下第一美人、在江南最秀丽的湖中起舞的那一刻,便是集全了时地利人和。
言先生也就在那时、作出了一幅平生里最好的一幅画。可惜,依然不是梦中所梦,依然有着地之差。
但,依然是此生最巅峰。若是在其它时刻,言先生自然是无法在于此作出。
时地利人和,对于兵家来、这是取胜至法。对于画道来、又何尝不是如此?
今日,这深秋意境、便是再次集结了时地利人和。言先生相信、画中出真灵、与世同相共,不是每一次都有可能,但这一次一定有这可能。
的确。正如言先生所想,只要灵大宝想要作笔,那么、只是稍稍逊色那日夜色美人剑舞图的秋色焰火图,便将现世。
为何是稍稍逊色,这秋色不及那夜色,是因为、这里没有站着那位美人。
故而,灵大宝并不无心情作画。
言先生等了片刻,这一场大雨倾盆、都已经下了好些许时间。
这雨,没有先前之急。这,也没有先前那般亮了。
一旦彻底日落西山。因这一场雨、上无月无星,一片黑暗,那么、这一场波纹荡漾的焰火,也将彻底熄灭。
时地利人和,只缺人和。只是,这人和长久,这时地利、却是无法等人,极为短暂。
灵大宝终究是没有半点意思要作画,只是抖了抖身子之间、将洒落在肩上的一片雨珠、抖落了干净。
“义父,这雨看来是要越下越大了,马上就要黑了。这几匹马儿也是没日没夜的赶了二日的路,若是在雨夜中淋坏了,那么、在这荒郊野岭,也没有马可寻了。是时候找一处躲雨地了。”
灵大宝将酒壶抱在了怀中,又伸出了手擦拭了嘴角,转头看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