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了声“稍等”,就出去了。
张娅莉看着这脏兮兮的用餐环境,烦躁的不行,压着声音,点着手表上的时间问他:“看看现在几点了,你才来?阮利康,我的时间你浪费不起!”
“家里人看的紧,这次来晚是我的错。”阮利康没有瞒着张娅莉,实话实。
张娅莉闻言,“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阮利康,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窝囊。”张娅莉定定的看着阮利康瘦的皮包骨的脸:“真的想不到什么样的女人,才会嫁给你这样没有上进心的男人,我还以为,你也就只能骗骗当年不懂柴米
油盐为何物的我。”
阮利康坐的端正,属于强撑着的一股子端正。
一个男人,土埋半截身子的年纪,自尊还被前妻践踏的破碎不堪,按理他是应该对这个高高在上的前妻避之不及的。
但他今,实在有事相求。
“我们正事,老家的房子要拆迁了,那房子有你三分之一,你看你是怎么想的?要钱的话,我给你多少合适?”阮利康话时,眼睛根本不敢看张娅莉。
今时今日的张娅莉,光彩夺目,保养得当,一点也看不出真实年纪。
身为集团上市公司上一任领导者的二婚妻子,当年,张娅莉嫁入豪门,风光无两,时常会陪同丈夫出现在各大报纸版面上。
阮利康犹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妻子跟另一个男饶照片印在报纸上,是什么情景。
那他在工地里,看着报纸上的人看得入神,有危险都不知道,工人大喊着提醒他,他还是眼睛烙印在报纸上,躲避吊车不及,导致左边耳朵差点被砸掉。
阮利康忘不了张娅莉,她是他美好的初恋,第一个被他满心欢喜不顾一切娶回家的女人。
罗家镇的房子是一套二层独栋楼,已经老旧,开发商要了那快地,拆迁之前会给相应的赔偿款。
要拿赔偿款,必须房屋拥有人签字。
二十五年前结婚时,这房子加了张娅莉的名字,离婚的时候张娅莉什么也没,关于房子怎么分,也没人提起。
要不是开发商『逼』得紧,催促尽快签字,阮利康也不会找上张娅莉。
张娅莉始终看着对面坐着的阮利康,但很快她就一眼也看不下去了,两人上次见面,还是一年多前。
“罗家镇这个地名你不提起,我都快不记得了。”
张娅莉红唇微张,“镇拆迁,能补偿多少钱一平米?鸟不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