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嗓子，刚才的瞬间，他不但走神了，甚至有些迷失自己。

“帮忙把我推去洗手间。”他吩咐道。

念穆的脸依旧是红彤彤的，她默默站在慕少凌的身后，不让他看见，听见吩咐，她立刻推着轮椅来到洗漱间的门口。

“推进去，剩下的事情，就不用麻烦你。”慕少凌说道。

念穆点了点头，用力把轮椅的前轮翘起来，往下压，然后推着慕少凌走进洗手间。

虽然说不用帮忙，但她还是把洗漱用的盆，还有毛巾给帮忙准备好，然后把沐浴的花洒头拿下来方便慕少凌。

最后，她拿出一套护士派发过来的病患服，挂在一旁的衣钩上。

“慕总，石膏那边，尽量不要碰水。”念穆低声叮嘱着。

“我知道。”慕少凌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念穆，她的脸红彤彤的，看来也不是对自己没有感觉，只是她嘴硬罢了。

“你的脸很红。”他毫不留情地戳穿。

“可能是屋里的暖气有点高。”念穆说着，看了一眼自己准备的东西，都差不多了，像是逃离一样地离开洗手间，“慕总，我就在门外，您有事就喊我。”

“我喊你，你会进来吗？”慕少凌操控着轮椅回过头看着她。

念穆的脸更红了，直接把门关上。

慕少凌看着关闭上的门，嘴角微微往上挑，只因为，他把念穆逗脸红了。

念穆一直站在洗手间门口的不远处等着，担心慕少凌会在里面有遇到什么困难，所以不敢走太远。

看着紧紧关闭的卫生间门，她陷入了沉思，要是慕少凌真的发生什么事，她会冲进去吗？

即使知道不合适，但是她还是会冲进去，因为会担心。

即使不能跟慕少凌相认，但她的心，还是在他的身上。

念穆看着窗外，按照以往，这个温度，是要下雪了。

冬天的第一场雪，不能跟深爱的人过，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三年，想着第四年也是这样，她垂下眼眸，心里暗自难受。

过了半个小时，慕少凌的声音从洗手间传出来，“我好了。”

门里面没有反锁，念穆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慕少凌已经换好了新的病患服，坐在轮椅上，看着她。

周遭，都是一片片水渍。

她估摸着慕少凌自己在洗漱的时候因为不习惯坐在轮椅上，所以有些狼狈。

不过无论如何，至少是洗完了。

念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