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臂竖起。

袖口被掀开，那条虽不明显，但长度不短的伤疤，刺痛了战倾城的心。

“她竟然伤了你？”

战倾城的气息很沉，可他抓着她手的力道依旧很轻，似乎担心再次抓到她的伤口。

“我没事。”

凤九儿抿了抿唇，将手臂收回，“可她”想起清儿的目光，她心里一阵阵难过。

看着远处一片生机勃勃，凤九儿曲起双腿，将脑袋埋进双膝之间。

“她死了，被赐了毒酒，一尸两命。”

“我阻止不了这一切，她真的死了，那孩儿还没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甚至还没来得及长大。”

凤九儿很难受，却没有再流泪。

看着地上的草，她的双眸有几分空洞。

“九皇叔，你，为何父皇会如此狠心？

哪怕二皇兄不是他的亲儿，但也是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

“父皇怎么连自己的孙子都不放过？

我很难受！”

凤九儿抬头看着头顶上的空，上碧蓝无云，可映在她的眼底，却添了一份『迷』雾一般的阴霾。

化不开，散不去。

一只带着温度的大掌放在她的脑袋上，轻『揉』了『揉』。

“想哭便哭出来，哭完，就好了。”

战倾城知道，他的丫头从未让他失望，哪怕是现在也一样。

凤九儿抬起脑袋，侧头看着身旁的男子，嘴微奴。

“哭又有何用？

哭完了，清儿也不可能活过来。”

战倾城浅浅一笑，伸出修长的玉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滑过。

日光之下，男饶微笑，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风景，可凤九儿还是开心不起来。

但，有他陪着，她的心似乎真的没这般难受了。

“我第一次遇见剑一，与他离开皇宫的那一，父皇便杖毙了我公主殿的一名宫女。”

凤九儿继续道。

“今的清儿，是第二个，第二个因为我而丢了『性』命的宫女，可我在宫里才生活了几，要是”“如果父皇动不动便要杀人，以后，还会有多少人，会因为我丧命？

我，真的不敢想。”

抿了抿唇，凤九儿又浅叹了一口气。

“难道，在深宫里面，除了主子，其他饶命就这般不足一提吗？”

“她们也是人，也有生命，难道不是每一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