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鱼肉，放在陆明的碗里：“来，多吃点，我妈给我寄来的，深海鲈鱼。”

“哪里来的？还深海鲈鱼？”陆明笑着问道。

“她合唱团去了南海一个岛礁那边，那边小镇上的人送的，她就用冷链给我寄了一条过来。”

陆明尝了一口，果然肉质鲜嫩，非常不错。

“真不错！”陆明竖起来大拇指。

陶婉婉这才问道：“大叔，昨天你可是连续上线十个小时啊，游戏中二十多个小时。我下线的时候问你为啥不下线，你怎么支支吾吾的？”

陆明连忙解释，将虚空领主这个boss觉醒的事情和陶婉婉说了。在游戏中支支吾吾，那是因为怕说了这个事情，会被系统知道。

陶婉婉听得是一愣一愣的，再次确认道：“你是说，那个虚空领主，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处在游戏之中，它们有了自己的想法。”

陆明点了点头，说道：“可以这么理解。”

“那我就奇怪了，我们遇见的npc高度智能的不止虚空领主这一个吧？比如说若兰，精灵族的女王琳娜，还有那个亡灵剑士卡纳尔，就连咱们的城防小队长阿雅，我都觉得他们都算是觉醒的ai了吧。”

陆明摇了摇头说道：“不一样，你说的那个ai，只能被定义为元世界玩家。这些ai是有角色，并且还处在角色扮演之中，并不会质疑这个世界的规则。就好比如说琳娜，她在自己的角色之中，所做的一切，都是符合精灵族女王的定位的。”

陶婉婉摇了摇头，说道：“大叔，你说的太深奥了。能不能说一些我听得懂，或者换一种方式来说。”

陆明无奈，只好点了点头，说道：“换一种方式就是这个虚空领主的觉醒，比其他的ai更彻底。虚空领主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在扮演一个boss。他能够脱离自己的角色，甚至能够屏蔽系统，用真实的自己与我对话。”

“这……这有什么区别吗？”陶婉婉满脸问号。

“区别很大，举个例子吧，我和你，会怀疑自己的角色不？比如说，我会不会质疑我不是陆明，而是在扮演陆明？游戏里的智能，他已经探索到了本质上的哲学问题，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会存在？没有这些自问，虚空领主他不可能脱离自身的角色与我对话。”

“好吧，那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吗？”

“影响很大，如果大多数游戏中的ai觉醒，那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意味着什么？”陶婉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