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尤其是陇右的妇人,当真刚烈啊。我有几个不成器的部属,不顾军令想要欺辱她们,你猜怎么着?进屋片刻,肚子直接被划开,肠子流了一地。”
说这话时,还将烤得焦黄的马肉肠往牛邯面前推,让他尝尝。
此言让自诩陇右男儿翘楚的牛邯羞愧,他曾不如一妇人,甘愿为魏皇姬妾么?但又暗暗安慰自己:“我是诈降……”
这时吴汉忽然又说了句话,差点将牛邯吓死。
“若孺卿还在陇军中,该多好啊!”
牛邯停了嘴,抬起头警惕地看向吴汉,他就说吴汉与传言不同,莫非是得了第五伦叮嘱,要试探自己?只道:“将军何出此言?”
吴汉大笑:“当初在安定郡好水川,孺卿的部属冒进,被我击败,斩首上千。”
“后来我不在大营,麾下无能,竟被孺卿突袭,丢了泾阳城,伤亡数百。”
“两军各有胜负,但我与孺卿,从未垒对垒、阵对阵,好好交手一次。”
“只可惜将军识时务,投诚得够快,就再也没机会了。”
吴汉忽然加重了语气:“但孺卿为何不降我,反降并州兵呢?是看不起吴汉么?”
牛邯讷讷不知如何回答,这时候庖厨又端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大砧板上来,上面摆着整个煮得烂熟的大牛头!
“好牛头!”
吴汉持刀削,另一手揪着着牛耳朵,慢条斯理地割肉,同时又眯起眼睛,瞅着牛邯的脑袋:“征战在外就是好啊,否则这平素不能宰的耕牛,岂会入你我之口?”
牛邯八尺豪杰,也被吴汉这话里的杀气弄得寒毛直竖!
“对了,我说到何处了?真希望孺卿与我,各为其主,再战一场啊!孺卿以为呢?”
牛邯只盯着面前的割肉小刀,若持起来往前一捅,或能和吴汉同归于尽,但他没有动作,只向吴汉低头请罪。
“将军说笑了。”牛邯尴尬地笑道:“下吏,已是魏臣了。”
“仆与隗嚣曾是朋友,但隗季孟的所作所为,一次次让人失望,是隗某不仁在先。陇右子弟总不能跟着隗嚣全灭,比汉末还凄惨罢?总得有人带着他们,奔个活路,仆愿做这个人,效忠于陛下,为陇右留点骨血。”
相比于之前虚与委蛇,如今再说这话,牛邯自己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了。
“最好如此!”
吴汉又喝了口酒,皱眉骂侍从道:“这水怎么没味道啊。”
他一拍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