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时候?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们这次出海,不是去天泪礁啦!是去另外一个地方,我们要先去完这里,才会去天泪礁的,所以我才说,你来的也有些不是时候。”
“啊?这样吗?唉……”
阿娣听我这么说,失落之情溢于言表,脸上立刻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薄纱。
“不过没事的,你这次跟着我们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毕竟我们也是……呃,来这里游玩的,所以你也可以跟着我们一起……”
我找了个借口,想要尽量安慰她的情绪,但说了一半却被她给打断了。
“不,不了……我刚刚丧了双亲,身上尽是晦气,又怎么能和你们一起在这里……在这里游玩呢,对不起,这次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说着说着,啜泣之声渐起,身体微微颤抖着,随后,眼泪如断线的珍珠项链那般滴答滴答地掉在地上,一副梨花带雨的悲哭表情,反而让她本就清秀的面容更平添几分悲切凄惨的美丽,就像是在艾尼莫斯世界闻名的小说《贤王丹尼斯》中对角色夏尔蒂特女公爵的描写那般——她有着一种何等清冷晶莹的美貌,如同冬雪之下的白色雏菊那般,忧郁凄切,但又俏丽可兽。
我想用这样的形容方式,来描绘此时此刻的阿娣的话也似乎没什么不妥。
邓飞似乎是一见到女孩子哭就手足无措,性格温吞良善,又有些憨厚嘴笨的他想要安慰阿娣,但是两三句话过去之后,阿娣反而更加难受,这让他毛手毛脚的,不知如何是好。
而我则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一个男生能完美拿捏住另外一个女生的情绪的话,那么他们之间一定是有着非常深厚的羁绊与渊源,阿娣和邓飞只是初见,这憨头憨脑,五大三粗的小子居然想着就用几句话来安慰刚刚丧失双亲的阿娣,用娄鸣一贯所说的话来讲,他,还真是有些稚嫩啊,一如他的年龄一样稚嫩。
我之后将邓飞先打发走,让他先去忙他的事情,自己则带着阿娣进了船舱,和她坐在一起,倾听着她的话语,感受着她的情绪,安慰着她的内心,并像是我母亲小时候那样,在她彻底疲劳的时候,哼唱着摇篮曲,以自己的双膝双腿为枕,让她安然睡下了。
望着睡着的阿娣,我心里又不知为何滋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情绪,随后……
嗡——
在我的意识当中,某个物件的身影在一瞬之间划过。
那个东西,竟然是『宇之戒指』的戒托部分!